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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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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理说皇后是太后的表侄女,太后为亲眷故或是外戚荣宠之故都不会这样坐视不理。

    我朝太后精干不让须眉,皇帝初登大宝尚且年幼,曾垂帘听政三年之久,从摄政王手中夺回王权,并亲手诛杀摄政王,株连其党羽,才有如今治世之相。

    只是摄政王一党清除殆尽之后,太后大病一场,想是心力交瘁,于是起了归隐颐养之意,从此除了重大的节庆之外,便长居太后殿闭门不出,专心理佛,再不插手朝廷及后宫之事,只把一切交予帝后处置。

     此外宫中嫔妃共分八品十六等。

    像我和眉庄、陵容等人不过是低等宫嫔,并非内廷主位,只能被称为“小主”,住在宫中阁楼院落,无主殿可居。

    只有从正三品贵嫔起才能称“主子”或是“娘娘”,有资格成为内廷主位,居主殿,掌管一宫事宜。

    后宫妃嫔主位虽说不少,但自从当今皇后自贵妃被册封为皇后之后,正一品贵淑贤德四妃的位置一直空着虚位以待。

    芳若姑姑曾在私下诚恳地对我说,以小主的天资容貌,获得圣眷,临位四妃,安享荣华是指日可待。

    我只微微一笑,用别的事把话题岔了开去。

     自圣旨下了以后,母亲带着玉姚忙着为我准备要带入宫中的体己首饰衣物,既不能带多了显得小家子气,又不能带少了撑不住场面被人小瞧,还必须样样精致大方。

    这样挑剔忙碌,也费了不少功夫。

    家中自陵容住了进来之后,待遇与我一视同仁,自然也少不了要为陵容准备。

     虽然不能见眉庄,和家人也不得随意见面,但我与陵容的感情却日渐笃定。

    日日形影不离,姐妹相称,连一支玉簪也轮流插戴。

     但是我的心情并不愉快。

    内心焦火旺盛,嘴角长了烂疔,急得陵容和萧姨娘连夜弄了家乡的偏方为我涂抹,才渐渐消了下去。

     注释: (1)、“婉?有妇德,美?椒房”:西晋时人对武帝司马炎皇后杨艳的赞语。

    杨艳:(238――274),晋武帝皇后,字琼芝,弘农华阴人,其父杨文宗曾任曹魏通事郎。

    泰始十年,病死洛阳,终年37岁,谥号武元皇后。

     第五章前夕 进宫前的最后一个晚上,依例家人可以见面送行,爹娘带着哥哥两个妹妹来看我。

    芳若早早带了一干人等退出去,只余我们哭得泪流满面。

     这一分别,我从此便生活在深宫之中,想见一面也是十分不易了。

     我止住泪看着玉姚和玉娆。

    玉姚刚满十二岁,刚刚长成。

    模样虽不及我,但也是十分秀气,只是性子太过温和柔弱,优柔寡断,恐怕将来也难成什么气候。

    玉娆还小,才七岁,可是眼中多是灵气,性子明快活泼,极是伶俐。

    爹娘说和我幼时长得有七八分像,将来必定也是沉鱼落雁之色。

    因此我格外疼爱她,她对我也是特别依恋。

     玉姚极力克制自己的哭泣,玉娆还不十分懂得人事,只抱着我的脖子哭着喊“姐姐别去。

    ”她们年纪都还小,不能为家中担待什么事。

    幸好哥哥甄珩年少有为。

    虽然只长我四岁,却已是文武双全,只待三月后随军镇守边关,为国家建功立业。

     我又看母亲,她一四十出头,只是平日保养得好,更显得年轻些。

    可是三月之内长子长女都要离开身边,脸上多了好些憔悴之色。

    她用帕子不断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可就是擦不净,泪水象断了线的珠子一串串滚落下来。

     我含泪劝道:“娘,我此去是在宫中,不会受委屈。

    哥哥也是去挣功名。

    两位妹妹还可以承欢膝下。

    ”娘不住地点头,可止不住哭,抽泣得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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