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酌瞅了瞅凤缺,眼见楼逆看过来,她并不说情,本来徒弟在边漠之时强要了她,婚前失贞这样的事,就很是不合规矩,倒显得她不庄重了。
故而,此时对凤缺的可以为难,她敛眸当没看见。
楼逆见的不来师父的心软,只得按习俗来,这就略一行礼道,“是本王轻浮了。
”
转过身来,他就对凤酌道,“阿酌,我去驿站坐下,有事差人来唤一声即可。
”
凤酌点头,只得这般行事。
楼逆只得很是不欢喜的离开凤家,前往驿站去。
凤缺整个人都拢在阴影之中,深深浅浅的斑驳不定,他见凤酌看着楼逆离开的方向,眼不带眨,便违心的道,“莫不是,舍不得?”
236、好事多磨
凤酌默默抿了下嘴角,她回过头,不经意就望进凤缺清冷如雪的寒目之中,略有恍惚,这才反应过来摇摇头。
凤缺顿了顿。
“此事,你勿须操心。
”
他自会置办妥当,让她可以风风光光的出嫁。
果然,凤缺说了那话之后,除了嫁衣纹绣这般琐碎小事,需要她下决定,旁的事,再没多操心过。
对于楼逆下的聘礼,因着贵重非常,不便搬来搬去,故而一应都在京城端王府搁着,凤缺差了身边可靠的长随前往京城跑了躺,清点一番,与礼单对上后,这才算是应下这桩婚事。
凤酌便好些时日没再见到徒弟。
不过诸多的事,她还是晓得的,比如从桃村那龙头玉脉中,采石师父开采玉矿之际,竟从中挖出半截石碑来。
那石碑模样古怪,且周边雕有五爪金龙纹,上依稀刻着“御天下之势……”几字。
当即有人将这石碑送到皇宫之中,更有得道高僧突然出现京城,言当今皇后摄政,乃顺应天意之举,不见这石碑所言的“御”字,分明就是御家的御。
至此,原本还有那等二心的顽固勋贵,只得按捺下来,再不甘愿,还是只得接受皇后乃天命之人的说法。
这等事。
凤酌嗤之以鼻,她哪里看不出来,这是楼逆被那些嚷着要他继任圣人之位的说词给闹的不痛快了,故而出此下策,以堵天下悠悠之口。
不过,这手段虽粗鄙,可胜在十分好用。
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