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一天即便偶尔有不满,莫说嫡长子死在了京城,就是管着京城周家的大媳妇白氏,如今也不是他可以使唤的。
好在凤缺与白氏皆不是那等野心勃勃不安分的,故而倒还相安无事。
正是傍晚黄昏时分,金乌西坠。
凤酌甫一踏进桃夭阁,吩咐了看着她一脸激动之色的赤橙准备热水,她梳洗一番后,就在偏厅见着了五长老凤缺。
十年如一日的淡漠,寒目寂寥,清清冷冷,有若食饮朝露的谪仙,不带一丝俗世烟火气。
凤酌微微翘起唇角,心头掩不住的欢喜,她低声唤道,“长老,三儿回来了。
”
五长老一顿,缓缓抬眸,端着茶盏的手一抖,他似乎想了想才淡若清风的应了声,“嗯。
”
尔后,他就那么看着她,从头到脚的打量,好一会才道,“瘦了。
”
凤酌在他对面坐下,眼眸弯起,“还好,边漠很自在。
”
这些年,她多数的时候都呆在边漠,鲜少有书信回来,偶尔也是寻的了玉矿,才托人带信儿,旁的好似也没甚可说的。
凤缺急不可查地抿了下唇,从袖子里摸出一沓的银票来,放至她面前,淡淡的道,“这些年的红利,你点点,还有你名下的几条玉矿产出,另有极品玉石,我给你留着,都在你桃夭阁的书房搁着。
”
闻言,凤酌一愣,她还真没想起这事,往常寻到玉矿后,她便诸事不管,也从没去想过值当多少银子。
她也不点,直接收了银票,对书房的玉石却道,“三儿并不会玉雕,日后长老不必为三儿留着美玉,那些美玉还是在长老手里更有价值。
”
凤缺不置以否,“留着吧,你不用,端王总是要的,再不济压箱底添做嫁妆。
”
他很少说这般长的话,像这样心平气和的与凤酌谈论嫁妆,还面无表情,已经是最大的隐忍了。
琉璃般的眼眸清清澈澈的,思无邪的让人会心生怨恨。
凤缺忽的起身,他弹了弹长袖,垂眸问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