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回来是?”
凤酌低头盯着自个的绣鞋尖,好一会才喃喃的道,“最多后日,止戈就会到安城,这次……他带着聘礼过来……”
剩下的话没说出口,凤缺已然明白。
有时候他觉得心明如镜也是不好,干净的不染尘埃,就将自个的心思看的明明白白,想装糊涂那也是不行的。
他听见自己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啊,晓得了。
”
胸口钝疼的厉害,就像是有人拿刀子一层一层刮着心窝壁,然而他又十分的清醒,还道了句,“嫁妆,在你去边漠之前,我就在准备着,你自幼失怙,无父无母,若不嫌弃,凤家就是你的娘家,我……”
“便是你的亲人。
”
“如此,合该让你以十里红妆风风光光的出嫁,莫被京城的人看轻了去……”
说道最后,他自己都不晓得自己在说什么。
只是视野有模糊,只能看清凤酌那张懵懂到什么都不明白的脸。
亲手送她出嫁,十里红妆,这是他唯一能为她做的。
“长老……”凤酌站起身来,饶是她在迟钝,也觉凤缺此时的神色不对。
苍白而清透,无边无际的悲伤,那双向来平静无澜的寒眸中,像是飞扬起了漫天大雪,寂寥而孤独,空旷荒芜的厉害。
他休乐弟。
“嗯,”凤缺应了声,他扯起嘴角,露出个冰花般虚幻的笑来,“安心待嫁。
”
话落,衣袂翩飞中,他幽然离去。
凤酌动了动唇,看着凤缺离去的背影,那挺直的背脊,从前像苍翠松柏,而今竟让她瞧着莫名就满心的酸楚。
她却不晓得这酸楚从何而来,只是觉得眼眶涩然,很是闷闷的难受。
果然,不过一夜的功夫,楼逆就从京城追了过来。
一大早,守门人还没来的及开门,就听闻急促的砸门声,楼逆甚至等不及,门才开了条缝,他就钻了进去,一路径直往桃夭阁去。
这时辰,凤酌根本就还在休息,他也不顾男女之别,熟门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