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都身先士卒,即便拳脚厉害,也是会受伤的,不过好在都在不严重的皮肉伤,几天就能结痂。
“衣衫不整,成何体统!”她冷着脸道,唯有青丝遮掩下的越来越烫的耳廓,才泄露出她心头的窘迫与羞恼。
哪知楼逆眨了眨眼,再自然不过地爬上床沿来,“头发湿的,手臂不利索,不怎的抬的起来。
”
凤酌眸光一扫,果然就见那有臂膀上,有道半指长的伤口,伤口不深,可是沾了水,就有血水渗出来。
她脸色一沉,“军中大夫都干什去了?”
楼逆将干的帕子塞到凤酌手里,一头湿发就自发地蹭了过去,“弟子很是相见师父,故而不愿让大夫耽搁了。
”
所以,便连伤都不顾了。
凤酌将那帕子甩到他脸上,蹬蹬下床,翻出外伤药来,又拿细棉布细细擦了那肌理分明又硬邦邦的臂膀上的水珠,后撒上药粉,拿纱布缠了几圈,末了,又叮嘱道,“别在沾水。
”
楼逆应了声,带起厚重的鼻音,凤眼敛下,看着靠的极近师父,那浅淡的眉目,心头就像有猫爪在挠一般,心痒难耐。
简单的处理了伤口,凤酌这才重新拿回那帕子,爬上床榻,绕到楼逆背后,跪坐着给他攒发。
“师父,想回京城吗?”楼逆眼眸半阖,淡淡的问道。
凤酌将他发分成一缕一缕的,后拿帕子上上下下地攒,猛然听闻这话,她动作一顿,无所谓的道,“无甚想不想的。
”斤坑见才。
听闻这话,楼逆勾了勾嘴角,“那便劳烦师父与弟子在这绥阳多呆几年吧。
”
尽管从未想过何时回京城的事,可蓦地听楼逆这般说,凤酌还是有些微诧,“几年?”
“嗯,”楼逆拉长尾音,他微微睁开眼,狭长的眼梢带出高深莫测的暗影来,让他眸色越发显得暗沉,“眼下的京城,弟子不用多掺和进去,待到尘埃落定之时,再回去便可。
”
头发攒的半干,凤酌探手捧着起先自己用过的熏炉,将楼逆发梢上最后一点的湿润给薰掉,“尘埃落定再回去,不会晚么?”
凤酌不擅心计,可并不妨碍她对一些事的看法,诸如先下手为强这样的先机,她还是晓得的。
“不是还有皇后呢,”楼逆淡漠的道,“弟子从来打算的,就只是为母妃报仇而已,而今既然晓得皇后不是弟子的仇人,弟子只等到时回去结果了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