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殊青却举起对方的钱夹,压开展示层,手指点了点大约三寸的照片。
和照片一模一样的眼睛摇荡着,睫毛让风吹得微颤,“这样的话,不懂。
”
殷舜伸手,把更小一些的元殊青遮住,藏到自己的手心里。
他的指骨克制又用力,压过元殊青松松拿捏的指头,轻易地将暴露出来的小秘密翻了面。
动作轻缓,看似心平气和,让钱夹放着朋友照片这事显得寻常,“在这边。
”
元殊青只能看向殷舜指明的地方。
那是另一面的展示层,这回放的不是照片。
锁在夹层里的,是几根熟悉的、还很新鲜的红卷发。
它们理成规整的圈,简直像是犯罪证据。
雨滴顺着殷舜和元殊青的间隙,点在了展示层的胶膜上。
元殊青将之擦去,收好钱夹,又放回外套的内衬里。
“今天早上老太太抓我陪她去烫发,”他坐在后座上,足跟用力,让自行车微微摇晃起来,“一次回答两个问题,怎么样?”
元殊青拍了拍衣襟,暗示那个封印起来的钱夹,“所以……是什么时候拍的?”
殷舜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坐正,人动起来,把链条滑了半圈,继续载着元殊青回家。
好一会,就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他讲:“……第二次找你,你拒绝我之后。
”
殷舜把元殊青不想跟自己扯上关系这事,硬生生说出一种奇怪的感觉。
这么一说,元殊青有点印象。
他和殷舜扯上关系的原因很简单。
地点就在少年宫新修的泳池边。
当时沿岸的瓷砖不是磨砂面,很滑,殷舜跌入水中,差点撞到潜在池底的元殊青。
殷舜当然会游泳,可他骤然入水,肌肉绞动着抽筋了。
元殊青游过去捞人,反倒让溺水的殷舜紧紧地抢在怀里,他本就快要浮出水面换气,拉扯中氧气耗尽,几乎软在这人身上。
还是救护员下水,及时将抱成一团的两人抓上岸。
殷舜呛了很多水,手臂却还是死死压在元殊青的腰上,抱着怎么都不放。
嘴唇相接在元殊青的记忆里,有着爱之外的含义,但那时候他用体重压迫着殷舜的胸腔,做出了与那个含义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