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相反的事。
殷舜呛出水,睁开眼睛后反而松了手,立马围上去几个人。
而元殊青爬起来,手脚没什么力气,他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没多久就收拾回家了。
第二天,殷舜就堵在元殊青家楼下,说要跟他道谢,问他可以不可以交个朋友。
元殊青拒绝了。
不用太多分析,他知道殷舜家世很好。
但殷舜拥有的一切,元殊青都不需要,对他而言,一个有权势的大少爷的一时兴起,那是麻烦中的麻烦。
现在这个麻烦正将自行车的链条摩擦得发热。
雨下得很快。
干燥的地面几分钟就湿透了,不过距离元殊青家也不远了。
那是个分配给教职工的小区,元殊青被他妈送回国后一直住在里面,小区少说也修成了二十多年,风格还停留在上个世纪。
胜在当时修房子用料好,管理也尽心,老旧却不破败。
路过保安室时,门卫叫住了罩在外套下的元殊青。
小区几十年都住着同样的人,他看着元殊青长大,光是一个背影就能认出来是谁。
“这些和这些,都是寄到你家门牌号的邮件,我拿个塑料袋给你装上,好拿走。
”
元殊青道谢,随手看了几封叠在上面的邮件,应该是几所高中邮寄来的通知书。
这是一种形式,在正式出分填报学校前发来通知书,写好学校的环境、师资,为抢生源做准备。
看来他考得还不错。
自行车停在单元楼的楼梯间,上锁之后依然不住滴水。
老小区六层封顶没有电梯,元殊青家在三楼,不高不低,刚好合适。
元殊青这段时间长得太快,替换的衣服不多,衣柜里堆放的多数都不合身。
难得有几套宽松的,现在全留给了殷舜。
老太太留的东西压在餐桌上,元殊青头发擦了一半,拉开凳子坐下整理。
用来留言的字条不过三四行字,写得调理清晰。
全部过了一遍后,元殊青拿出那叠邮件,一封一封的面皮看过去,直到某一沓落在最上面。
寄邮件的人也许是很久没写过中文了,依稀端正的字体线条别扭。
[塞洛尔,见信如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