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拉着厚厚的窗帘,没?有自然光,也没?有开灯,但有很?多插在金色烛台上的、粗粗的白色蜡烛,被火烧得融化,结出样子有些狰狞的蜡油。
卿鸢打了个喷嚏,被房间?里的香薰味熏的。
哨兵静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把会呛到她的香薰灭掉了:“抱歉。
”
卿鸢摆摆手:“没?事。
”坐在红丝绒的椅面上,“既然你已经处理好你的事情了,那你今天找我是为了什?么?”
哨兵没像上次打着和她做模拟训练的幌子,“戏弄”她,还向她挑衅,说自己是无知无觉的噩运容器,可以随便她一层层剥开他的精神巢。
直接说:“我又‘看’到向导了。
”
卿鸢看着“乖巧”得不像话的哨兵,有点缺德,但真的很?想笑。
他好像真的被上次的教训狠狠吓到了。
“嗯,你‘看’到什么了?”卿鸢努力压住嘴角,“能给我看看你的记忆碎片吗?”
鸦族哨兵银白的眼?睫微微颤抖,坐得笔直,但冷淡的声音悄然变得更加恭敬谨慎:“我可以描述给您听。
”
看给孩子吓的,卿鸢又忍不住想要缺德,曾几何时,她还是被哨兵吓得喵喵叫的向导,现在她竟然成长了这么多。
可见,变态真的会让人变得更强大?。
卿鸢把手放到桌上:“好吧,那你先说说看。
”
“我‘看’到您和?污染源在一起,是我从来没?见过的污染源,军区应该也没?有那种污染源的样本,它太?强大?了,而且繁殖能力惊人,就我‘看’到的那么一点时间?,它就已经快要长满我的视野。
”
卿鸢收起别的心思认真分析起来,哨兵说的污染源应该是不停进?化的无名菌吧?
她和?无名菌在一起?难道?她才是那个终极大?反派?可目前为止,她都没?有要毁灭人类的想法。
她只是想尽自己所能,让她的哨兵们过得更好一些。
她还很?积极地?寻找能彻底净化无名菌,不让世界被它们毁灭了的办法呢。
卿鸢问:“我和?污染源在一起做什?么?”
“您在帮助它们生长,占领军区。
”鸦族哨兵说到这些的时候,倒不战战兢兢了,语气非常平静,“污染更多的哨兵,那些被污染源,或者?说您污染的哨兵都跪在您的脚边,称您为母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