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那么冷静,卿鸢也不好一惊一乍的,也努力保持镇定:“然后呢?人工智能去哪了?在指挥清醒的哨兵攻击我吗?”
“人工智能为了对抗这种史无前例的污染源启用了自毁计划,通过某种手段催动哨兵异化狂化,用同归于尽的方式尽可能保全更多的人类。
”
“异化狂化?”卿鸢重复了一下?这两个词,“他们的眼?睛变红了,长出与他们精神体无关的爪子牙齿,像怪物?一样是吗?”
“是。
”哨兵对他看到的未来仍然有种漠然的态度,哪怕再惨烈好像和?他也没?什?么关系,“就像上次我您在我的记忆碎片看到的那样,军区己方的哨兵在人工智能的分配下?,一波波变成了侵入另一个世界的怪物?。
”
哨兵说的另一个世界,就是她穿越前的原世界。
她上次在哨兵的记忆碎片里,看到疯狼他们好像怪物?一样从天空的裂缝里杀进?了她原来生活的世界里。
上次和?这次的预言,背景不同,一个是在这个世界,一个在她原来的世界,相同的是,疯狼他们都变成了怪物?。
它们之间?有因果关系吗?还是平行的两种不同可能的预言?
卿鸢思考了一会儿,问:“你看到了结局吗?”
“没?有。
”哨兵摇头?,苍白的唇微微阖动,“给我一些时间?,我可以试着‘看’到更多。
只是。
”他顿了顿,“我不知道?我现在的立场是什?么。
”
是军区,还是她?
这将直接影响他“看”到的,更远的未来是什?么。
因为随着他的心与某个人更贴近,他将无法保持客观,以一双无悲无喜的“眼?睛”,一个没?有感情的“容器”去“看”,等到那时,他只能“看”到对他来说不详的未来。
可能在很?久之前,他的立场就已经变了。
在他“看”有关她的预言,通过一个看不见摸不到的虚影,一些不知道?会不会真的发生的未来,自作多情地?和?她建立了联系。
所以,才会巴巴跑到茧房中心,和?她的命运产生交集。
还……他放在腿上的手指微动了一下?,想要向被勒紧的腹部探,但还是忍住了。
真的很?可笑,他一直以为自己俯视着世界运转,其实他早就被卷进?局中,不,应该说是他主动走入的。
甚至不需要她本人来邀请他,几个她在未知里虚无缥缈的身影就已经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