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期,我不走,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
待孟佳期睡着后,沈宗庭起身,去阳台拨了几个电话。
就这么?一支烟的功夫,就将昨日孟佳期的遭遇了解得清清楚楚,甚至不用她开口?向他陈述。
沈宗庭面色沉沉,英俊深邃的轮廓,一半隐在黑暗中,一半沐浴在月光之?下,更显脸色冷沉,如亘古冰山。
随后,他拨通了钱叔的电话。
对付这点?儿?微末,还不值得他亲自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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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佳期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还是扎着两只羊角辫,辫尾用小绒毛球球拴着,粉装玉琢的小姑娘,坐在凳子上,等爸爸给她的洋娃娃缝公主裙。
爸爸粗糙宽厚的大?手摆弄着,在缝纫机下灵活地走线。
裙摆出来了,花边缝好了,蕾丝的头饰缀上去了,洋娃娃眨着眼睛,换好衣服,成了小公主。
可转瞬之?间,洋娃娃掉进了泥地,金色的长发染了泥泞,公主裙沾了脏污。
一辆推土机开过去,站在推土机前的,直直面对着推土机履带的,竟然是她的爸爸和爷爷。
爸爸还是年轻时的模样,容貌俊美儒雅,一身质地考究的中山装,三七背头,唇角含着笑。
爷爷穿着白色府绸长衫,手里拿着量尺,慈爱的目光望着她。
孟佳期大?恸,眼看那履带就要碾过来,想要奔过去推开爸爸和爷爷,可她的手穿过了他们的躯体,就好像他们的躯体是透明?的、无实质一般...
“期期、醒醒,做噩梦了?”
千钧一发之?际,她被一道声音唤醒,紧接着,被揽入一个足够宽大?、温暖的怀抱,背后有什么?在轻轻地抚着她,护住她急速悸动的心脉。
睁眼,对上沈宗庭平静温和的双眸,他的眼中映出两个小小的她。
“嗯...”
她声音嘶哑得连她自己都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