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跳,就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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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衣服已?全部被冷汗所浸湿,黏糊糊地贴在身上。
好在此刻,沈宗庭还在这里。
他像抱一个孩子似的将她抱起,用他真实存在的躯体、用他坚实的、壁垒森严的肌肉、用他温热的呼吸、用他身上清冽干净的味道、用他的所有安慰她。
他就在这里,这本身就是一种安慰。
“我梦见?,推土机的履带就要压到爸爸和爷爷身上了,要碾过去,把他们都碾碎了...我想叫他们走,想推开他们,可是、可是我一点?办法都没有,我根本没有办法阻止...”
她说?得语无伦次,泪珠似乎也承受不住这悲伤的重?量,“啪嗒”一声,落在他的襟口?,将他的衣服润湿。
“不怕不怕。
”他哑声宽慰她,宽大?手掌穿过她缕缕散乱的青丝,碰触到她头皮。
“期期,那只是梦。
梦和现实是相反的。
”
“一切,只要是你所厌恶的,所不喜欢的,我都不会让它发生。
”
“真的?”她眨眨酸痛的眼睛。
人生中第一次,她好像碰到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如何解决的事?,她不知如何去面对这恍如未开化的、充斥着重?男轻女气?息的荒野。
当道理?和公序良俗都失去作用,那就只有暴力和强权。
好在,沈宗庭最不缺的就是暴力和强权。
头一次,孟佳期感觉到,在她的人生里,她不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战,有沈宗庭在她身旁。
“乖,当然是真的。
”他反过手背,中指轻轻刮了刮她挺翘的小鼻头。
“抱你去洗个澡,身上都湿透了。
”
浴室里水汽氤氲,孟佳期的脸被水汽蒸腾得洇上一层红,思绪也漫无边际地漂开。
沈宗庭也不知哪儿?来的精力,又是坐飞机又是乘直升机,还把她抱回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