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剩这么点人了?”
无人敢应。
她转身看向废庙下瑟缩的残兵,语气轻得像在说一件小事,“能吸的,都吸完了吗?”
一名黑衣跪下,颤声道,“姥姥……其余化生继承人皆在前两次吸功时……血脉逆冲,尽数……毙命。
”
“剩下的这批,是你亲手挑过的,能熬过三轮功法冲击。
”
“呵……”血衣姥姥发出一声轻笑,“能熬三轮又如何?”
“之前那几个功法容器,不也都说能撑到大阵完成?”
她缓缓抬眸,笑得甜甜的,话语却冷入骨髓,
“结果呢?一个个爆血死得比狗还快。
”
顾洺宁站在她身后,闻言,目光轻轻一动。
血衣姥姥静静听着,咬碎嘴里的糖核,喀嚓一声,冷笑响起。
“好啊。
”
“好得很。
”
“连撑阵的人都没了。
”
“就剩我一个……还要替你们这些废物扛阵?”
她一脚踢飞面前那跪地的人,骨头碎响传来,众人皆面如土色。
血衣姥姥抬手召出红焰,掌心翻转间寒气与火光交融,正是吸功之术所化异象。
“如今这天下,”她奶声奶气地说,“能真正承住各门功法的,也就只剩下我了。
”
“只有我,能撑得住所有人的馈赠。
”
“除了我,谁也没资格称神体。
”
她慢慢收起手掌,转头看向顾洺宁,语气忽然压低,“现在,轮到你了。
”
“你把那个丫头的位置找出来”
她小小的身子一跃而起,手中一挥,一道剑意笼罩在顾洺宁身上,两人身影转瞬即逝,竟瞬息间杀出火阵,消失在雪夜之中。
身后,蛊寨残部惊愕欲绝,眼睁睁看着血衣姥姥不顾一切地弃他们而去。
“姥姥!姥姥!你走了我们怎们办!”
但那红衣小童,早已消散在山林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