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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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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取了名字,说我是它的主人。

     我竟然也有一只小狗了。

     我给它取名叫土豆,因为是挖土豆的时候遇到的,沈抱山好像很满意这个名字,不知道土豆喜不喜欢它的新名字。

     沈抱山还说,他会带回去给它打疫苗,找人给他剪造型,会给它买专门的狗粮,不知道他回去会不会忘记。

     不过真的有会给狗剪造型的人吗?这种事情会花多少钱?也不知道沈抱山会不会跟我说实话,每次问他价格他都不太像说实话的样子。

     他好像觉得自己撒起谎来不明显。

     第11章 往后两天我和李迟舒偶尔交换做饭,因为多了条小狗,他开始愿意把一部分额外的学习时间分出来陪土豆即便他本身对学习的状态就是过度紧张的,少了这些时间对他的成绩也不会有什么影响,但这毕竟是连我都没有得到过多少的殊荣。

     衣不如新,人不如狗。

     尽管如此,李迟舒在临近收假的两天还是表现出难以掩盖的失落,我在他睡着的夜里对着他抓耳挠腮半宿也没参悟缘由,唯一的可能是他不太想离开这个地方我有一种很敏锐的直觉,又或者这直觉根本来自我这些年对他本性的了解,我想李迟舒打心眼里认为我和他的交集会随着小长假的收尾而彻底结束。

    在他看来,我这些天对他的亲密不过是出于拜托他陪我下乡居住做出的补偿,并非出自我的本心。

     他不相信与他云泥两端的沈抱山对他会有非比寻常的感情。

     六号傍晚,他又坐在那堵矮墙上,土地和草木的气息混在晚风里,把他过分宽大的T恤吹得像面旗帜,李迟舒一言不发地望着屋顶的绯色晚霞发呆:兴许是在思考寻常的补偿里怎么会穿插进一个冰淇淋口味的吻,又兴许在思考普通同学之间是否能那样恰如其分般地给彼此吹头拥抱,再兴许他在困惑那个清晨我从身后抱着他时那句睡梦间的呢喃怎么会如此顺口自然。

     我让李迟舒本就没怎么得到过休息的大脑更忙碌了。

     我喂完土豆从后院走出来,习惯性地把手插在裤兜里,倚靠着陈旧的木门冲他喊:“李迟舒。

    ” 他迟钝而茫然地把目光下移,穿过坝子凝聚到我脸上:“……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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