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层糕,敲开红鸡蛋,季语逐一细细品尝,年年生日周姨都会做,不知为何,今年味道尤其好
周姨坐在她对面,忽地一拍脑门,拿出一封红利是,说:“二小姐生日快乐,利利是是。
”
老人家的心意,诸多推脱反而驳了面子,季语笑着收下,“多谢周姨。
”
紧接着,季语故意沉下脸,说:“讲了几多次,你不是管家了,一家人,叫名字。
”
周姨心头涌上说不出的触动,抹了抹湿润的眼睛,“哎,一时改不过来。
”
然后,她巡视了房间一圈,突然想到:“对了,姑爷......”
又犯了,周姨心虚地看了眼季语,立即改口:“阿琛,阿琛,他出去了吗?”
季语笑了笑,又撇撇嘴,故作抱怨道:“不理他,一天天花样多得数不过来。
”
同一时间,喧嚷的切尔西码头,阿良绕过互抢生意而斗殴的工人团体,躲开要装船出口的牛羊群,翻过砌成半人高的麻袋,九死一生,终于钻进轿车里。
他咳出了呛人的柴油尾气,回头对后座的钟业说:“问过了,这批刚到船载的全是货物,一个活物没有,更别说马了。
”
忙活了一大早,空着肚子含了一嘴灰,阿良不禁吐起苦水:“阿嫂过生日,你送些钻石首饰,靓衫靓鞋就得了,送个小马场也够了吧,怎么还要山长水远从中东海运纯种马过来。
”
结果好了,临了被通知延迟送到。
竹篮打水,空的满的跟他没多大关系,但累的肯定是他。
所以,他几乎是哀求般提议道:“阿嫂有没有些其他兴趣爱好?最多算我一份,我也出钱。
”
阿良特别强调:“一点点。
”
钟业装作认真地想一想,说:“她倒是说,想开个动物园。
”
阿庆在旁,也附和道:“你入了股,以后有得你赚,阿嫂钟意大笨象,到时你连坐骑都有了,威水到没人有啊。
”
阿良神情惊愕,恰逢码头传来几声短鸣,他连忙说:“又一批货船到岸,我去问阿嫂的礼物到了没。
”
阿良脚底抹油般开溜后,钟业问阿庆:“刚才你想说什么?”
阿庆犹豫了一会,说:“你记不记得,在医院,你说身边有二五仔......”
“是保叔。
”钟业看着阿庆,满眼惊讶地瞧着自己,他解释,“一切发生得太凑巧,他是知情者,我没有理由不怀疑他。
”
阿庆说:“那还有件事,是你不知道的......”
此刻的麦莉莉,腿脚不便,椅子上垫四、五层软枕,也要坐起来小酌一口,不是她酒瘾泛滥,而是今日帮派易主,以后姓麦了,十拿九稳的好事即将发生,值得提前举杯庆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