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冷肃地对姚顺道:“圣命不可违,沈柒已接旨谢恩。
劳烦公公回宫禀报皇上一声,就说今日正逢端午,我盛情挽留沈柒同饮雄黄酒共贺佳节,待明日再启程。
”
都吐血了,还喝酒?这万一整出个三长两短来……姚顺心惊胆战地告退,一出苏府就爬上马车,大声吩咐:“快,快!回宫!”
而院中众人紧张万分,阿勒坦一把抱起苏晏,嘴里叽里咕噜地吟诵着萨满神歌。
荆红追握住苏大人的脉门,另一手贴上他的后心输送真气。
沈柒急道:“京城有个内科名医,你们看好他,我去把人提来!”
唯独捧着茶杯侍立在后方的苏小北并不意外,嘴边还露出一丝可疑的笑意。
“没事,放我下来。
”苏晏拍着阿勒坦的胳膊说,“你们安心。
七郎,你别去叫大夫了,我真没事。
”
挨得近了,荆红追感觉苏晏嘴角的血味儿有蹊跷,又抬起他染血的手背嗅了嗅:“……鸡血?”
“有些不好的事,在刚冒头时就要掐灭在萌芽状态,否则等你发现后果严重想去制止,早已全线崩溃。
”苏晏从阿勒坦臂弯里跳下来,拎起圣旨抖了抖,“他这招‘釜底抽薪’逐个击破,背后要是不止一个人的主意,那么就看我这招‘无中生有’能钓出几个来。
”
他把染血的圣旨一丢,招呼小北拿茶水来漱口,剩下沈柒、荆红追、阿勒坦三人面面相觑,神情复杂。
阿勒坦:“不知为何,我忽然觉得有点庆幸。
”
荆红追:“大人从不受拿捏,要么背着他做,永远别被他发现,要么就别做。
”
沈柒:“……呵。
”
漱干净嘴里的鸡血味,苏晏吩咐苏小北:“去集市上打几坛酒回来。
”
苏小北问:“家里有雄黄酒了,大人想要什么酒?”
“一坛羊羔酒、一坛竹叶青、一坛马奶酒,再去地窖各取一坛御酒房的金茎露与葡萄酒。
哦对了,顺道把阿追房中那一葫芦红曲也捎上,都拿到后园的老桃树下。
”
大人这是要开品酒大会呢?苏小北想着,二话不说去置办了。
六坛形类各异的酒,分两排摆在老桃树下的原木长方桌上,苏小北想了想,还缺了个应节的,于是把厨房里备好的一坛子雄黄酒也搬了过来。
要备菜么?碗筷要几副?苏小北正要转去前院问清楚,客人就接二连三地上门了。
第一个边急声叫着“清河”边踹门而入,险些把门板都撞飞,可不正是微服的皇帝朱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