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万木春沉吟道:“我那朋友在朱紫街一打听,说这陶家了不得,在上京城里是头十几的权贵,还和天家沾点亲,听闻家里有位姑奶奶是位品阶不小的宫妃,举荐了家里的姑娘做皇太子妃,不日就要嫁到宫中”
月圆的心就凉了半截。
这样的富贵人家,慢说会不会搭理她的来信,信能不能送进去,也是一个问题。
她犹豫着不吭声了,万木春瞧出了月圆的为难,知趣地转开了话题:“听说这几日我不在,巡检司的人来找过姑娘麻烦?”
月圆回了神,点了点头,把这几日的遭遇说给他听,又因为种种原因,把燕覆的事在其中略去。
“也是阴差阳错,竟能和这样的大人物有这样的牵扯。
姑娘出身富贵,想来家中亲眷还是无法割舍下姑娘,才托人来保”万木春猜测道。
“万大哥,我与江家再无什么干系,或许这老宅很快都不能住了。
”她认真地说道,年前在聚宝山遭遇的劫匪,她没日没夜地想了很久,推断出是父亲的手段,也许因了国丧一事,父亲才无暇来斩草除根。
万木春有些许的失望,不过片刻之后又释然了,“虽然当初结交姑娘,的确是觉得姑娘出身不凡,又看见姑娘屋中的弓箭威风,说不得能在仕途上得几分助力,但相交数月,姑娘为人良善,雪藕姑娘也爽朗,常来常往,委实亲切,做朋友,值了!”
为人坦诚,也是不可多得优点。
月圆笑着听,一时才道:“我身负母仇,还不知何时能报,只盼着不要拖累万大哥的好。
”
万木春爽朗的摆摆手,到院子里摆桌子去了,葛嫂子领着善儿也来了,几个人趁着月色在院子里吃开了。
月圆心绪烦乱,也吃不下什么,只在屋子里歇了片刻,蒙着头睡了。
一觉醒来已是月上中天,院子里静悄悄的,像是酒席散了场,月圆点了一盏小灯,看小床上雪藕正趴着睡,像只趴窝的小松鼠。
初春的夜还有些凉,她为雪藕掖了掖被子,又去院中检查了门锁,方才安心回到了屋子里。
对着烛火看着那个上京的地址,月圆思来想去,还是提笔写起了信。
金陵到上京的信件走陆路,万木春托了一位相熟的行商,使了六两银子,叫他捎带进了上京。
这位行商是位守约的人,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