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这南蛮人怎么”
“这还不是要谢你那个好兄弟?”这几页如有千斤重,秦小将军轻飘飘的一声仿佛是替父亲扇了个耳光。
秦向涛的眼睛死死盯着南蛮书信,秦小将军没理会,兀自道:“半途毁了该往这里用的铁石,积存的粮食运不来,连伤药都被他们笼去他斩了张家的一众人,搭边的一个都没放下去。
”
秦向涛提起一口气,他的大哥却仿佛能预料到他要说什么似的,转眼就把他的话堵回去。
“向涛,你是秦家的人。
现在不是念旧情义的时候,即使是十几年的交情。
”他越过桌台,肩膀对肩膀,声音压得很低:“一但咱们败落,祖母、母亲还有妹妹,你想过她们没有?”
可把她们抛在京城的不就是他们?
秦向涛一声不吭,他的鼻子忽然透不过气。
喉管里呼哧呼哧想着,转眼连唾沫都泌不出来。
他恍惚又见到梦里的红蜡烛,母亲脸上的担忧作了不详的谶语。
“可那边已经立了皇帝......”
“乱臣贼子,太上皇再如何势大也已经退位,先帝意旨,三皇子就是切切实实的新君。
”秦小将军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连声响都被改变几许:“况且他们也知道自己是什么根底。
”
“这会挣扎,不过是怕三殿下上位后清算,给自家生机他们跟咱们做的事一样的事,不过一个在边疆,一个走运占了京城重地的先机。
”秦小将军冷笑,抬手拍住弟弟的肩膀。
而秦向涛垂着头,只把梦中的蜡烛臆想作实景。
“只可恨叫姓方的那老匹夫”
这好像是不允许秦向涛知道的事,秦小将军只启个头就憋回去,转而道:“只要真龙归位,你就是皇帝的舅舅,我们秦家,也能彻底除去往日晦气!”
秦家在南地经营多年,在林言到淮越之前,这一代都被他们囊括在势力范围之内。
但林言在淮越的种种作为太肆无忌惮,全不顾人情世故脸面,有意无意,不仅断了他们隐秘的支援,更在他们往北的道路中截断出一个相当大的空缺。
但这并不代表秦家就要服软,那只是道路之一,而秦家在先帝的支持下,也不只淮越一处支援。
即便方将军做了南城的一颗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