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知晓我忠心朝廷,外面的风闻,陛下是不信的。
君恩似海,臣下唯有敬服。
”
“你我父子,何必瞒我?”
“陛下当真只说这些。
”林言肩膀微落,淮安王问皇上,他就只答皇上说的:“父王若不信,却可与旁人求证。
”
这一句话等于没说,淮安王干笑,暗骂怪不得是外祖遭査都不吭气的。
“父王若是有心政局,不妨把府上的尾巴收了。
及时补损,也省得之后大理寺麻烦。
”林言的脸在夜色里发着青紫的隐光,淮安王一阵瑟缩,又听他声音平静道:“听闻二弟亡故,父王节哀。
”
“还不是为你死的......”淮安王被他一句呛声,这是冷笑道:“只你往后位极人臣,怨不得不做世子,这破落王府实在配不上你的。
”
“父王息怒。
”林言整一整衣袖,仿佛淮安王是那个不晓事理的孩童。
他这样的态度叫淮安王更加窝火,偏偏十分恭敬,捉不得什么错处。
可是,他好像一直都是这样,从来都没有变过。
即使嘴里叫着父王母妃,可也从来没真的认下父母。
想到王妃,淮安王嗤嗤笑起来,心道那毒妇也有她的报应。
“只你回来,却还跟尘埃落定似的。
”他想要钓出林言手里有没有太上皇的遗命,他不信太上皇当真只让林言回京受赏来。
可林言连太上皇的试探都不遵循,更何况这无缘无份的父子之间。
“父王听孩儿一句,若有心重振门楣,不妨多爱护妹妹弟弟些。
”
“你对他们倒是很喜欢。
”心思被戳穿,淮安王带了父亲特权般的恼火。
遥见府上灯火,他想到王妃,下车时却不知怀着怎样的心意,道:“只可惜,你还是与你母亲少了二十年情分,十足伤彼此的心。
”
“父王不必担心,即便王府无力,待儿子分府另居,也不计较尊养母亲。
只是还望父王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