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残缺。
”
钱苗便带他们去看生了虫的大树,失去尾巴的流浪猫,甚至被风吹破的蜘蛛网。
“我并不是想说什么大道理,在悲苦面前,所有的道理都一文不值,我只是想告诉他们,也告诉自己,世界上其实存在很多不完美的独立个体,我们碰巧成为那个不完美的个体,那么为什么不承认自己,不认同自己,不肯定自己?”
钱苗看了眼陈侦的肚子,“你再一次肯定我的想法,你想拥有一个孩子,于是你去做了,这条路或许以前没人做过,你是第一个走的,走的很艰难,但是第二个人会感谢你,我们也感谢你,你真的……很棒!”
陈侦也是在一刻真正接纳自己,他突然意识到世界上存在许多像他,像钱苗一样的人,他们并非全无关联,互不联系,当有一个人取得一点点喜悦时,其他人就能从黑暗中抬起头,遥相呼应,给予力量,并继续在破破烂烂的世界里坚强地走下去。
陈侦突然将目光投向窗外那只嘻哈猴。
这座城市的冬季只有很短的时间,但就是这么短暂的十来天足以让人们体验到冬季的寒冷和瑟缩。
嘻哈猴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件军大衣,光着一双长腿,汲着拖鞋,瑟瑟缩缩拢着袖子站在一棵树下。
每当路人奇怪地打量他几眼,他便直起背嚣张地回瞪对方,大牛耻于与其为伍,穿着夹克七分裤尖头鞋站在另一棵树下嘲笑罗竞。
陈侦露出笑容,是呀,即便是永不背叛的恋人也没有一直走到底的可能,总有人先离去,可能是死亡,可能是分离。
被留下的那一个为什么不能伤心不能哭泣。
如果因为害怕伤心哭泣而拒绝掉罗竞这么一个人,那或许才是最大的损失。
回家的路上,罗竞一边开车,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陈侦,大约挨了冻,鼻子有些吸溜吸溜。
再一次偷看陈侦时,冷不丁对上陈侦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