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认真编织一朵朵草花,不像花店里卖的花束几天就衰败腐坏,长长久久地种在他心底。
为他献一盘软糯的冰糖莲藕,左手托盘,右手亲昵地喂给墓碑上他的名字。
等不到回应,又一次次失落地垂下手。
那是陆居中最不忍心看到的画面,他一次次背过身,痛苦地闭起眼睛,欺骗自己魏沃很快就会忘记他。
一遍遍告诫自己,不要破坏魏沃现在的生活,魏沃会走出来的。
可当他看到浑身是血的魏沃,吊着一口气,死也要死在他墓前与他成婚那决绝又鲜明的眼神,
他知道他完了,魏沃也完了。
他们都走不出去了。
魏沃醒的时候,满意地看到窗边的陆居中,有影子的,有脚的,活的。
“陆居中,你过来。
”
犹疑的爱人走近床头,魏沃伸出双手,捧起那张温热的脸,重重地亲吻那又想吐出他不爱听的话的嘴。
“好啦,架吵完了,不许生气了。
”
陆居中怎么听不出那是给他台阶下的好话,明明是他犯的错,却要魏沃一再委屈求和,心酸回应,“嗯。
”
“我们还像从前那样。
”魏沃拉拉他的手,柔软的手心示好地磨蹭,两枚成对的戒指辉映生姿。
“再也不分开。
”
陆居中看着魏沃期待的、亮闪闪的眼眸,再说不出拒绝的话,牵扯嘴角,应承:“好。
”
人魏沃是留下了,但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
魏沃说不上来,陆居中气质变得更忧郁,更禁欲,还是很温柔,却不再有侵略性。
淡淡的,好像什么都激不起他的情绪,情欲。
魏沃脱下裤子换药的时候,他没有反应,解开上衣挤出乳沟的时候,他也神色寡淡,他扶握魏沃的肉棒帮着上厕所时,魏沃用肉嘟嘟的屁股磨蹭他的胯下,那根大东西软趴趴的,沉睡在裤子里。
魏沃以为是病号服勾不起陆居中的兴致,想着出院回到家就好了。
结果他对魏沃变着花样的色诱依然无动于衷,不只是眼神,连下面那根最诚实的性器都毫无反应。
魏沃实在太想知道陆居中到底发生什么事,他才不相信之前性欲那么旺盛的一个人会突然性功能障碍。
他发现陆居中半夜不睡觉,偷偷爬起来吃药。
金色铝箔包装的圆形白色锭剂。
被欺瞒的愤怒涌上心头,他等不到去偷药上网查那药是做什么用的,他现在、立刻就要知道陆居中在拿自己的身体做什么。
他站在厨房门口,看着那背影熟练剥药片,倒水,准备吞药,他冷冷出声,“陆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