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些变化。
他沉吟片刻,说道:“不若将你这些年私下收到的,多的贿赂一并收了,既是因贪念起,那便由贪念结束。
你可有意见?”
“老奴不敢,谨遵皇上教诲。
”杨嬷嬷行了个礼,说道:“只是老奴的所有财物都被这丫鬟给拿走了,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本来看戏看的好好的小桃瞬间不乐意了,她眼睛一瞪,立马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床内侧还有几百两银子,我搜到饰品特别值钱的已经给了,你总得给我留些工钱吧?”
小桃说着说着便把手腕的手镯给取了下来,再次递给了仵雨溪。
“我就这些了,皇上。
我小桃做事磊落,绝不骗人。
”
仵雨溪不置可否地接过了手镯,烧蓝银器入手温润,银掐丝棱子凸起,硌在手指间分外明显,外表还很光鲜。
连同那只金镶玉的璎珞一并收进了袖里,仵雨溪侧身吩咐道:“既是找不到,那便用银子抵吧。
”他做不到亲手处置杨嬷嬷,那就随沈青之意,留她一条命。
仵雨溪话音刚落,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几位暗卫,利索地从杨嬷嬷的床沿内侧搜出来一个中箱子,里面装着满满当当的银子。
他扭头,一步步走出了这间屋子,屋外的天空一碧如洗,漾着清风。
*
回了皇宫,仵雨溪便径直去了国子监。
国子监的下课时间很早,仵雨溪算了算时辰便决定步行过去,一路慢悠悠地走过后宫的各处宫殿,抬眼皆是冷冷清清,只有宫人在走动。
“我来接沈青回去。
”仵雨溪见到李祭酒便说,心里莫名有种接自家小孩回家的大家长的感觉。
甩了甩头把这诡异的想法给甩出脑海,仵雨溪一眼就瞧见了从国子监内走出来一脸自傲的沈二公子。
还颇为得意地看了他一眼,好像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你这都快把‘我搞事情了’给写在脸上了!作为相处十多年的竹马,沈青撅个屁股仵雨溪都知道他干了什么,更何况沈二公子如此不加掩饰。
仵雨溪的眼神下意识又看向了一旁的李祭酒,年迈的高龄老官面带愁容,被小皇帝眼睛一瞪,心里忽然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