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的姿态似乎在诉说送葬那一日的凄凉。
墓碑上「虞砚之」三个字赫然映入眼帘,镌刻深刻清晰,每一个笔划都像刀刃刻在宁锦书的心尖上。
黑白照片中虞砚之温润如玉的面容,同样也显现于记忆之中他双眼含笑,唇角的弧度熟悉到令人心碎,与几年前递来枫糖热奶茶时的表情如出一辙。
前尘往事于宁锦书脑海中,成了被割裂的手术刀,一秒秒剥开心底未愈的疤痕。
宁锦书双腿失去支撑的力气,木然地跪在墓碑前。
他泛红的眼睛干涩到几乎要裂开,但却流不出任何眼泪来。
他颤抖着伸出手,仿佛要确认一切是假象,但大理石的寒意瞬间穿透掌心,似乎在无声地昭告一个残酷不过的事实他最亲最爱、为之骄傲的哥哥,真的永远地离开了他。
他的嘴唇翕动着,苍白干裂的皮肤上下摩擦,发出无力的哀鸣:「哥······」
破碎的呼唤在喉间凝成冰棱,沙哑的嗓音像生了锈的古钟。
他的脑海里回荡着虞砚之温暖的笑容,如晨风拂过心湖般的嗓音,以及对方给予的拥抱和毫无保留的宠爱。
刺骨的寒意为他的记忆添了一把刀,将他的心抉得鲜血淋漓,他的理智在心里的酸涩与喉头的呜咽中土崩瓦解。
权司琛看着他颤抖得越来越厉害,担心他着凉,脱下自己的大衣披在他的肩上,却被宁锦书骤然掀落。
他踉跄着扑向墓碑,紧紧地抓住碑角,手指过于用力导致指缝渗出鲜血,在墓碑上晕染开来绽开凄艳的曼珠沙华,凄艳而绝望。
他幼时雨夜高烧,是哥哥抱着他去医院;他游泳比赛失利,是哥哥温柔地安慰他:「我的小书是星星,迟早要照亮整个夜空。
」
如今,他的星河倾覆,他的宇宙只剩下这座冰冷的墓碑。
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宁锦书的眼泪决堤而出,无声地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墓碑上。
他紧紧地抱着墓碑,仿佛要将它融入自己的骨血,一遍遍地呼唤着「哥哥」,声音凄厉,在空旷的墓园里回荡,久久不散。
被权司琛强制从墓园带回来后,宁锦书仿佛丢了三魂七魄,像一具任人摆布的木偶。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