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令人心惊的是她额间那枚金色莲花印记,在雪色映衬下熠熠生辉。
燕溪山的呼吸突然停滞。
这分明是......陶向晚的脸。
他踉跄着向前半步,珠帘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栖梧神尊似有所觉,银发微扬,但并未回头。
燕溪山看到第二幅画。
神女倚在梅树下抚琴,指尖按弦的姿势,正是陶向晚最常用的「流云式」。
「不......」燕溪山的喉咙里挤出一声呜咽。
他的手指不受控制地痉挛,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鲜血顺着指缝滴落,他却浑然不觉。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百年前那个雨夜,他被族人打得奄奄一息,蜷缩在破庙的佛龛前。
是佛龛中那尊斑驳的岳山神女像突然显灵,渡了神力给他。
当时神女像的面容早已模糊不清,只记得额间一点金芒......
后来在人间,燕雪瑶指着自己额间的红莲胎记说:「那日是我在佛堂祈祷,神女才显圣救你。
」
他信了。
为此,他剜了陶向晚的灵骨。
燕溪山突然想起取骨那日,陶向晚破碎的嫁衣浸透鲜血,却还固执地问他:「若受伤的是燕雪瑶......你还会说这是小题大做吗?」
当时他是怎么回答的?
「雪瑶与旁人不同。
」
多讽刺啊。
真正不同的,从来都是陶向晚。
「这不可能......」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像是被砂纸磨过。
画卷上的女子或嗔或笑,每个表情都与他记忆中的陶向晚重叠。
这时,燕溪山的目光被最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