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溪山闭了闭眼。
记忆中的确有这么一桩事。
那年燕雪瑶染了风寒,他冒险去北境猎了火狐。
可如今细想,那火狐裘她只披了半日就被她扔给了......
陶向晚。
他眼前忽然浮现出一幅画面:
剑宗后山的雪地里,陶向晚裹着火狐裘在雪中打滚,笑得眉眼弯弯。
她最爱在冬日拉着他堆雪人,冻得鼻尖通红也不肯回屋。
「溪山?」燕雪瑶察觉到他的走神,声音里带上一丝不安。
燕溪山回过神来,轻轻握住她环在自己腰间的手:「是我多心了。
」
他转身将她搂入怀中,下巴抵在她发顶,「姐姐别恼。
」
待燕雪瑶睡下后,燕溪山独自来到书房。
他从暗格中取出一卷泛黄的画轴。
那是百年前剑宗弟子们的群像。
这百年间,他总觉得对不住他们,所以画了这幅画用作缅怀。
指尖抚过那张鲜活的笑脸,燕溪山胸口突然一阵刺痛。
他蓦地想起陶向晚坠崖前那个绝望的眼神。
想起她说「我咒你们......生生世世,不得善终」时的神情。
燕溪山猛地合上画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他悄悄去了神族禁地,那里曾是岳山神女居住过的地方。
自神女陨落后便被栖梧神尊列为禁地,擅入者形神俱灭。
禁地外围布满荆棘,每一根刺上都缠绕着金色的神罚之雷。
燕溪山咬牙割破手掌,以神君之血开路。
鲜血滴落的瞬间,荆棘竟自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