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仍是这样让注意力都过来了,无非是做给旁人看,做给颜勒看,大蔚是重视这件事的。
至于凶手是谁,起因为何,也许都比不上现在虚张声势来得重要。
燕王若有所思道:“这宫里总算有点意思了,闷了这么久,这会儿可热闹得紧了。
”
他忽然认得一个身影,正由两个侍卫看着,即使微微佝偻着腰背挤在人群中,可颀长的身形和出众样貌,仍然是容易引人注意。
“他怎么也在这儿?”李煜綦皱着眉,像在自说自话。
小厮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自然心中有数,说:“王爷,听闻顾家那位也和三殿下一般,曾中途离席了。
”
“他竟能让皇兄亲自问话?”李煜綦沉思了一会儿,说:“那倒也是,顾氏一族正是因勾结颜勒出卖军情,才落得如此地步。
如今颜勒使臣被杀,皇兄定然会多了个心眼要亲自问问。
”
顾甯川若是自己离开的,只怕就麻烦些了。
“他是一个人离开走的么?无人同行?”李煜綦问道。
小厮挠挠头,说:“这个……奴才就未曾听闻。
”
就在二人说话间,只见李璟恒垂头丧气地从殿中出来,一同出来的小太监随即就让顾甯川进去了。
??第七十八:转变(二)
顾甯川对殿外的场景还不陌生,但到了走进殿中,却是每一步都在踩在沉痛又辉煌的过往上。
他还未及冠时便随父亲和兄长来过几回,那时意气风发,享尽了沿途的风光和夸赞。
时隔五年再来,一回是滂沱大雨里挨了一顿屈辱,这一回就是被送进来问话的,还没有一次能堂堂正正地迈进来。
他跪在台下好一会儿,静等着荣祯帝问话。
良久,李煜玄才从李璟恒的所作所为中缓过来,目光森然,问:“你昨夜是做什么去了?”
“回皇上,奴才在宴席中深觉惶恐不安,担心自己会失仪,因此中途离开湖心岛。
”顾甯川在一片黑压压的威严中沉静地低着头。
“惶恐不安?何事何人能让你惶恐至此?”
顾甯川迟疑了一瞬,忽然略有些不坚定,说:“昨夜乃中秋佳节,奴才……奴才久未去过如此盛大的场合,因而惶恐。
”
李煜玄深觉可笑,讽刺道:“就多了几个人就能让你惶恐到要逃开?你主子都是个不怕事的,你更是如此。
以往一副柔弱怕事的模样,骗骗别人就罢了,以为朕也能被你如此轻易就蒙骗过去了么?”
“奴才不敢蒙骗皇上。
”顾甯川仍是犹豫着,愈加低下头去,不敢让李煜玄看见他的申请。
李煜玄没耐心和他打哑谜,冷冷地盯着顾甯川说:“你中途离场,说不定是受了主子的致使。
你不说不要紧,朕有的是办法问别人。
可旁人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