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莫过于他自己,他何必虚伪地说自己是为了柳絮宁而改变,她又何必因为他的独自决定而承担这?份莫须有的枷锁。
如今付出却?没有收获自以为的回报,于是恼羞成怒。
他和她说喜欢她的利己性品质,现在却?要反过头来指责她自私。
于己于她,都不公平。
人没有权利傍身做筹码时,是无法勇敢面对比自己厉害太多的人。
梁安成、梁锐言都缺失十足的底气?面对梁继衷,更何况是她。
谷嘉裕不擅长做知?心哥哥,但他今日决定大发慈悲渡一渡眼?前这?位似乎已经走入死胡同的人。
“虽然你和梁叔关系不好,但你得承认,你能有今天,很大程度都得益于爷爷和梁叔,不然你以为你人生能这?么顺利?为了宁宁抛弃这?些东西,你小心吃苦头。
”
“你说得对,我这?辈子是顺风顺水。
”
谷嘉裕哎了声:“朋友,上道?。
”
他这?辈子顺风顺水,那么在柳絮宁身上吃点苦头也算是人生版图上的一桩喜事。
他闷下一杯酒,说了句走了。
谷嘉裕还酝酿了一肚子的话?,见此?状,他皱眉:“你这?就走了?”
梁恪言嗯了声:“事情不过夜。
”
谷嘉裕:“……”
行,白说。
什么狗运气?,认识梁恪言算他倒霉。
看着对方快步离开的背影,谷嘉裕不由?冷哼一声,继续坐回原位。
那边几个狐朋狗友早就注意?到他了,揶揄道?:“赤裤兄弟丢下你跑路咯。
”
一个两个,都贱得可以。
·
出租车在小区门口?停下,梁恪言下了车,边走边打开和柳絮宁的对话?框,发了句【睡了吗】过去。
等他走到她那幢楼下时对话?框里还是没有新?消息。
他抬头看了眼?,这?边的视角能看到的应该只有客厅,一片漆黑。
站在紧闭的门前,梁恪言轻轻敲了敲门,许久都没人应,手机里照旧没有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