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原位就为了脱身吗?”沉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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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启想了想,摇头。
“不脱身。
”他把沉雎的手放到自己胸前,半垂的睫毛在眼尾勾勒出漂亮的弧度,似是坚定,又像摇摆。
“不脱身。
回到原位是真的,需要你也是真的,你、你摸摸我。
”凌启的声音越发小了,“然后我们一起去找凌航,好不好?”
沉雎俯身拨开他的衣服,却没有回答好或不好。
日子公式般波澜不惊,又隔上约莫三五天,凌晨,世界还在熟睡之中,凌启却忽然就被沉雎拉起来上了路。
他最近被折腾得厉害,实在是累极,脑袋始终一点一点地睡觉,任凭怎么颠簸都没醒。
正还以为做梦呢,谁知再一睁眼,周围已经是层叠重山,野蛮粗犷的树荫天蔽日,分明已经在深山之中。
凌启还惺忪着眼,没能反应过来眼前的一切,就懵懵懂懂地被放到地上。
沙沙脆响,厚厚的落叶层埋过两人半截小腿。
凌启听见沉雎对他说:“去吧,往下走,走下这个坡,再往前走二十分钟,穿过前面那片疏林。
”
“这是什么地方?”凌启环视四周,身边斜枝歪木都长得嶙峋可怖,表面覆着厚厚的藓类。
脚下地势是微微倾斜的,他想要扶着沉雎保持平衡,却被拒绝。
沉雎只是托了他一把:“这是你说要来的地方。
”
“我说要来……?”凌启晃晃脑袋,迟钝地眨了两下眼。
“你的家人,凌航,就在那里。
”
就像是梦游一般,肩膀被轻轻一推,凌启双脚就顺着坡势往下走了好几步。
沉雎说:“自己去吧。
”
凌启脑子还混沌着,脚步踩在落叶中,一步步皆似棉花。
路仿佛是精心挑选般的平坦好走,以至于他走完了二十分钟,走到疏林之前了。
才真正清醒过来。
凌启揉揉眼睛,回头,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