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句话又惹沉雎生气了,他的语温骤降:“要我说多少次才明白,你不配。
”
沉雎放过了快要裂开的棉被,于是加诸在凌启身上的束缚感也离开了,只剩下轻飘飘的温度。
他张开手掌握住凌启扬起的脖颈,大拇指在动脉处轻轻摩挲。
“你知道吗?我在下面一点点爬行,收集四分五裂的身体的时候,还遇到了你父亲。
他的骨头都摔碎了,只有一根腿骨还算完整,但我想你应该不需要了,就把它砸成了粉末。
到时候你若在那底下觉得无聊,还可以去收集你父亲那些碎屑,聊表孝心。
”
像是在呼应他说的话,屋里的灯光忽然全灭了,世界陷入灰雾雾的昏暗中。
凌启咽了下口水,喉结在沉雎掌心滑动。
“你呢?你会陪着我吗?”
“有时间的话,去操你几次也无妨。
免得你在下面寂寞难耐,还要去捡骨头来满足自己。
”
沉雎狠狠咬上凌启的唇。
他走了。
玄关外传来大门落锁的声音,随后是院子栅栏门打开又合上的咿呀。
凌启呆呆坐在床上,伸手摸摸被掐红的脖颈。
洗漱,涂药,上床。
夜半惊醒,身边却仍然冰冷空荡,沉雎没有回家。
涂了药剂的后穴湿漉漉的,他在被窝里蜷起身体,颤抖着十指,摸出手机给沉雎发消息。
他说:
「我知道你还没恢复,把我留在身边只是在寻找其他办法。
我没有得寸进尺的意思,你别生气。
」
他说:
「有空的话,带我去找凌航吧,我把护心鳞还给你。
」
他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身体在床单上蹭呀蹭,不知不觉就蹭到沉雎常睡的位置上,脸贴着沉雎昨夜才枕过的枕头,偷偷咬住枕巾一角。
忍了五分钟,十分钟。
最后还是没能忍住。
「电还没通,房间里很冷。
今晚能不能先回家,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