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都问了一个早上了,也不怕累着殊儿。
”
李宴昔瞪大了面色一怔,随即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她就这般目光在裴寂、虞殊兰身上,来回看了好几遍,还止不住的啧啧称奇。
“好好好,你这孩子,也算是开窍了,这都是殊儿的功劳。
”
此言一出,令虞殊兰听得耳根微红,顿时她便感觉,裴寂牵着自己的那双大手,在母亲面前,显得极为不好意思。
李宴昔将虞殊兰迗窘迫与害羞,尽收眼底,可偏生裴寂未有撒手的意思。
她掩面笑着,眉眼弯弯,“母妃这就离开,不耽误你们。
”
眼见虞殊兰就要起身相送,她笑得更加开怀,看来这不开窍的,竟然是殊儿?
“不用送,不用送!”李宴昔忙补充道。
过了一会儿,室内仅余裴寂同虞殊兰二人,虞殊兰当即便从裴寂的掌心挣脱,她有些嗔怪的皱眉。
“夫君,下次在母妃面前,你注意点!”
可是裴寂并不认账,他低沉的笑声极富磁性,他蹲下身来,打量着眼前正坐在交椅上,颇有些气鼓鼓模样的妻子。
“怕是母妃乐见其成呢。
”
他指腹抚摸上虞殊兰气色红润的脸颊,轻轻捏了捏。
“本王同大理寺之人交代过了,不会叫欺负了咱们殊儿的人好过。
”
“哼。
”虞殊兰撅起嘴唇,侧向一旁,佯装仍旧为着方才之事生气的模样。
这时候,门房来报,说是崔夫人收拾了连夜清点好了尚书府的家当,正欲带着虞子期少爷,回清河崔氏读书学习,这便来相告别了。
虞殊兰听到这个消息,连忙起身。
“怎会如此突然?”
她说着便快步朝府外走去,裴寂顺势跟了上来。
“殊儿莫急。
”
裴寂附在虞殊兰耳边,低声说道:“齐王府的私兵已蠢蠢欲动,过不了几日,京中便要不太平了,崔夫人能带着小弟避一避,自然是极好的。
”
言外之意,便是裴寂同崔夫人提前通过信了,可见他对崔氏的信任。
不消片刻,虞殊兰便见到了北辰王府前母亲一行人的马车、行囊。
“母亲,舅舅,阿弟!”
她眼泪顷刻间涌了上来,同崔氏拥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