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儿,娘也想多陪陪你,只是这京城怕不宜久留,且随你舅舅一同回清河,多年未见你外祖母,我也甚是想念。
”
崔氏以拥抱回应这番离别,她心中知晓,自己的女儿要做一件更惊险之事,留在京中,万一成为旁人要挟殊儿的棋子,不如带着子期,回清河考取功名。
她相信,她的女儿定能逢凶化吉,会有再度相间的时候。
一旁的崔景和也不禁老泪纵横,“殊儿,清河永远是你的家。
”
他满是温厚的声音,令虞殊兰倍感温暖。
她不舍地撒开母亲的怀抱,轻轻拭去泪水,朝子期语重心长地说道。
“子期,你定要聆听母亲的教诲,用功读书,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来。
”
虞子期庄重地退后两步,朝虞殊兰行君子礼。
少年稚气的声音中,却多了几分持重。
“请阿姐放心,子期虽年岁小,却也明辨是非。
”
“此次一别,子期便在此祝阿姐得偿所愿,岁岁安澜。
”
泪水模糊了虞殊兰的视线,可此刻照在她身上的一缕阳光,令她生底升起一股暖流。
“子期是个善恶分明的小君子,从前小小身躯,常护着阿殊,有劳母亲教导他了。
”
崔氏这段时日同虞子期相处,早就将他当成自己亲生子去看待了。
“殊儿放心,这孩子日后便是我崔稚和唯一的儿子。
”
崔景和也连忙补充道:“这两日我考教子期学业,他皆对答如流,日后定有所成,带这孩子回去,便是能上咱们崔氏的族谱的。
”
虞殊兰放心地点头,跟在崔景和身边的管事出言提醒。
“老爷,时候不早了,咱们需得入夜前赶到襄阳驿站。
”
虞殊兰知晓,送君千里,必有一别,她最后拉上母亲的手,双眼含泪。
“保重!”
......
马车紧赶慢赶,总算在戌时到了驿站,三人一路舟车劳顿,便在这驿站处,点了些清粥小菜。
但突然间,一阵马蹄声传入三人耳中,崔景和曾在军中任军师一职,他敏锐地发现,这马蹄声与寻常民用的马匹不同。
这显然是套上了铁脚,唯有行军打仗,为防敌人在路途中撒下钉子,暗算马匹,才会如此。
而虞子期也面色一沉,他低声问道:“舅舅,这襄阳地处中原,甚少有军队巡逻,为何今夜会有马蹄声传来?”
崔景和不禁为眼前之人的洞察力而感到赞叹,还不等他出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