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投下碎光,现在她连教学楼都不敢进了。
杨觉膝下唯有杨萦心这一个掌上明珠,自小便是千娇万宠着长大的。
可自从遭受行政处罚后,杨家资产折损过半,给萦心的吃穿用度自然不比从前。
公司闹出那么大的风波,萦心即便想装作不知也难。
但杨觉在妻女面前从不露半分难色,依旧竭尽所能地为萦心提供最好的生活——虽说比不上从前锦衣玉食的光景,却也比寻常百姓家的孩子强上许多。
杨觉只当女儿在学校里不过读读书、与同学嬉戏玩闹,哪知她竟在暗地里修习了道门禁术。
这事还得从萦心十岁那年说起,当时小丫头连日高烧不退,杨觉夫妇跑遍城里大小医院,汤药针石用尽却始终不见效。
后来偶遇一位云游方士,那道人说只需将孩子送去道观静养两月自会痊愈。
杨觉原是不信这些的,可眼见爱女被高热折磨得日渐憔悴,只得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思应下。
谁知送进道观才七日,萦心滚烫的额头竟真的凉了下来。
这两个月来,杨萦心日日跟着那位道姑。
那道姑确有几分真本事,杨萦心从小就对神神鬼鬼的事格外着迷,那时年纪小胆大包天,亲眼见过道姑收服了几只厉鬼后,更是天天缠着要拜师。
道姑只当是小孩子一时兴起,直到有天撞见这丫头偷偷练起了茅山术里的五鬼搬运诀,吓得当场掐诀破了她的法术。
你这丫头!道姑气得直跺脚,这些术法没人指点,轻则折寿重则入魔!可看着小姑娘倔强的眼神,道姑终究叹了口气,从此默许了这个徒弟。
此刻有些破旧的木屋里,道姑躺在咯吱作响的木床上,脸色白得吓人。
她颤巍巍伸出手:心儿...就这两个字,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
这些年她无儿无女,早把杨萦心当亲闺女养。
望着出落得水灵灵的徒弟,道姑突然笑了:原来...我都老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