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
盛夏里刚离开,杨萦心便从抽屉里抽出x-time男团的宣传照。
钢笔尖狠狠戳进纸质的那一刻,墨水像血一样在偶像们灿烂的笑容上晕开。
要不是你们...她手腕发颤,在邵衡眉心画下第叁道猩红的叉,爸爸怎么会半夜在阳台抽烟...
梳妆台抽屉底层压着拍卖会的流拍清单,母亲最爱的翡翠耳坠赫然在列。
她突然想起上周路过证券公司时,玻璃幕墙映出自己褪色的连衣裙——去年这时,她还室喝着英式红茶等父亲下班。
楼下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
杨萦心冲到走廊,看见父亲正弯腰捡拾青瓷碎片,西装袖口沾着茶渍。
心心来帮爸爸...男人抬头露出疲惫的笑容,眼角的皱纹里还凝着未擦净的唾沫星子——方才在董事会上,不知又被哪位股东当面啐过。
夜深人静时,少女将男团专辑塞进碎纸机。
齿轮碾碎歌词本的沙沙声里,她摸到无名指上残留的茧——那是上周在便利店打工时,被收银机夹出的伤口。
杨萦心从小就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千金小姐,衣橱里随便一件衣服都不下五万块,连早餐的水果都是专人从国外空运来的。
可自从父亲杨觉被x-time男团那帮人害得受罚后,家里的资产缩水了大半,她现在连买条当季新款都要犹豫——这笔账,她迟早要跟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偶像算清楚。
杨觉刚推开别墅大门,杨萦心就踩着羊皮拖鞋迎上去,声音甜得能滴出蜜来:爹地~她顺手接过公文包,转身时丝绸睡袍在波斯地毯上扫过,新到的金骏眉,我特意用山泉水泡的。
杨觉眼角笑出皱纹,突然瞥见女儿手腕上只剩卡地亚的基础款,心头一紧:心心,最近在学校......话没说完就被杨萦心轻笑着打断,她抚着茶杯上鎏金纹路:您放心,昨天还有个不长眼的想抢我课题组长位置呢。
水晶灯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