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划破了布料,皮|肉全都暴露在外面,留下一道明显的血痕。
鲜血顺着手臂向下,由江水稀释,逐渐滴落在甲板上。
晏酬已突然唇色有些发白,摇头想说什么,祁云渺便急道:“你衣裳被划破了!晏酬已,你是在水下划到什么东西了吗?”
“并不曾……”晏酬已刚回答完,船工却打断他道,“遭了!之前捕鱼撒网下的钩子,连带着船一道拉过来了!公子是不是被钩子划到了!”
这胳膊上布料破损的痕迹,的确像是渔网上的钩子干的。
眼看着晏酬已的胳膊还在血流不止,祁云渺也不再多问,直接拉着晏酬已进了船舱,不顾三七二十一,扒开了他的上衣。
只是从金陵到姑苏的一段路,他们船上也不曾带医师,幸好,出门在外,阿娘提醒了她,须得准备一些药膏。
晏酬已见到祁云渺的举动,脸颊上瞬间绯红一片。
他低下去脑袋,微微侧过脸,仅用半边的面孔对着祁云渺,道:“云渺,其实也不用特别担心……”
“你都这般了,如今不担心,等你去世的时候,为你哭纸再担心吗?”祁云渺没好气地回道。
“……”
她讲话有时还真是野蛮。
但是话糙理不糙,晏酬已听着祁云渺的话,不知不觉,便笑出了声。
祁云渺扫一眼晏酬已,不知都这等时候了,还有什么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