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然抓起薄毯蓋在她身上,神色恢復平靜:
「什麼都沒有。
」
他翻身下榻,撿起地上凌亂的衣物,放在黎莘的身邊:
「我去洗漱。
」
他沒有再提方才發生的事,怕黎莘和自己都陷入尷尬的境地,因此不如當什麼都不曾發生過。
黎莘的太陽穴一跳一跳的抽疼,聞言只低低應了聲,腦中的思緒混亂成一團。
滕然先行進了浴室。
這裡的浴室也是改造過的,花灑浴缸一應俱全,滕然脫了衣服,徑直站在冷水下,從頭澆淋到腳。
夜間的溫度其實很低,冰冷的水珠淋在身上,都能激的人打個哆嗦,他卻像毫無知覺似的,任由冷水衝刷著身體,平息體內無端的燥熱。
不應該的。
他明知她是被附身的狀態,根本不可能對她產生其他的綺念,然而身體的反應誠實的過分,讓他很難無視。
滕然用力抹去臉上的水珠。
他衝了有十分鐘之久,出來的時候黎莘已經把衣服都穿上了,只長髮還有些許凌亂。
她手裡捏著滕然推入她口中的玉牌,細細的摩挲著。
滕然合上門,發出一聲輕響。
黎莘立刻抬頭望他:
「你沒事吧?」
她直起身,關切的走到他面前。
燈光微醺。
淡淡的暖色中,她的容顏被朦朧了輪廓,彷彿鍍上一層模糊的柔光,緩和了眉眼間的艷麗,比平日更來的嫵媚多情。
滕然心口微頓,有些失序。
黎莘見他呆呆站著,發絲往下滴滴答答淌著水珠,便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
「聽得見我說話嗎,滕然?然哥?」
他抿了抿唇,抓住她亂晃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