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记得被这张图片惊艳了很久。
那时的黎恺臻就有心觉得自己应该拍一点什么。
她酷爱旅游,却很少研究天空夜色,所以她没有楚欲那么能直观地感受到有关黄昏夕阳的美丽。
黎恺臻喜欢研究各种建筑之间的构成,然后想象在这些建筑中,人物的穿行会带来怎样的艺术效果。
一如当初她第一眼见到楚欲的时候,站在高大门庭之下,端庄优雅的楚欲就同那门后的暖白的光线以及褐色的地板融为一体。
黎恺臻不想说的是,当时她很想拍一张照片。
但毕竟才只是第一次见面,她没那么厚脸皮。
更何况当时她也不觉得楚欲会让自己拍。
她明白楚欲说的是对的,现在的工作于黎恺臻而言确实也只是为了生活,更直白一点,是得过且过。
她也看过很多人为了生计放弃自己的爱好,从而选择一份安稳的工作。
正如现如今的她,好不容易找了份还算轻松且专业对口的工作,再让她去花时间找寻自己的爱好,似乎……有那么一点困难。
好吧,黎恺臻承认自己胆怯了。
她也害怕自己这样到头来得不偿失。
黎恺臻翻了个身,再次从枕头下翻出手机,然后打开。
她记得楚欲画的铃兰,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就觉得楚欲画得不错,但那会儿关系不是现在这样可以说得上话,因此她十分吝啬自己的夸赞之意,从来也没有对楚欲说过。
所以她只是趁楚欲不在的时候,偷偷拍了一张那幅画,连带着那画架后面的花房。
期间也换过手机,因此这照片看起来有些失真,不是那么清晰,也可能是碍于当时手机的像素。
但黎恺臻看到这幅画的时候,还是能清楚地回忆起画上丙烯酸酯颜料所带来的纹路。
“我一直都在画的啊。
”
楚欲那张记忆中不曾如何变化的眼脸,嘴唇开阖着,声音清晰地落在她的耳廓,“但是人不能这样,活着的时候,总是要想办法开心一点。
总是要,做点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
手机再次息屏。
黎恺臻睁眼望着虚空,良久发出一声几不可闻地喟叹,“尽自己所能吧。
”
第二天,不过七点,她就醒了过来,但或许是因为晚上熬夜所致,头疼得要命。
黎恺臻明白自己想做的事情的难度有多大,现在的她是不可能重新考学进修的,只能是依靠别的途径,最快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