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误会就误会,也不会让她少一块肉。
黎恺臻抽空给楚欲发了消息,让她直接来顶楼餐厅。
徐梦离开没多久,黎恺臻一边数了数还剩多少位置,以及登记刚刚有人订了的包厢,不经意抬头,女人在落在光滑瓷砖上的鞋跟发出的轻微,“哒哒……”声中走近。
顶楼餐厅巨大的落地窗外,昏黄的夕阳下从高出洒落在瓷砖上的光线同酒店巨大的吊顶交缠在一起,却又形成明显的金白分界线,而来人就是这样,一身红色的长裙随着走动摇曳着裙摆,从交界线中穿过的时候,艳丽的红肆意破开那光尘,像是午夜荒芜旷野的长风,经由万里席卷而来,落在人身上的时候凛冽得像一把风刃。
黎恺臻一向不喜欢这种直白且让人不敢直视的压迫感,让人下意识想要移开视线。
人在遇见极度美丽的事物的时候就是这样,第一眼是觉得不敢置信,稳定心神之后才会壮着胆子去直观感受那份美丽所带来的壮阔。
这用在人的身上也是同样适用的。
可偏偏这个人不是别的人,而是——楚欲。
所以黎恺臻不会回避,她甚至惊羡得眉梢不由得挑起,语气颇为戏谑,“哇哦,哇哦,这是哪位大明星光临我们酒店啊?”
她几乎不会跟楚欲开玩笑,可她也几乎没有见过这样的楚欲。
黎恺臻见过楚欲穿红色的裙子,但是她没有见过带着全妆,甚至还精心地拢了一头卷发的楚欲。
她果然没有猜错,楚欲是真的很适合化妆,她唇上的红完全没有被她身上的给压下去,反而相得益彰,宛如一朵盛开到了极致的红玫瑰。
好吧,黎恺臻今天愿意承认那些她觉得过于艳俗的玫瑰其实很漂亮。
楚欲用着黎恺臻同样的语气,回敬道,“我可不记得你现在还上班呐?”
黎恺臻懒得解释自己为了一张通票而帮人顶班,她指了指旁边的休息室,又因为楚欲最后的语气词,有点想笑,但她觉得自己该严肃一点,毕竟工作呢,于是生生压下去了,揶揄道,“是了,放了五天假的大明星能不能劳烦你移动尊驾等一等我这个可怜的打工仔呢?”
楚欲,“……”
她倒是真的不知道黎恺臻这丫头皮实起来的时候这么皮。
徐梦不知道上哪儿转悠回来了,休息室虽然是这样说,但其实就是用珠帘做了个隔断,里面是沙发小桌子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