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
”梁垣示意该她落子了,“只是你吓唬她做什么?”
谢池春落下一枚棋子,“薛婕妤行事不端,我敲打敲打她罢了。
”
谢池春是皇后,后宫诸事本该由她管辖,梁垣也不再多问。
“陛下,妾还有一事。
”谢池春起身,拿来一份她自己手写的条陈,“妾有几条建言,想向陛下上表。
”
按制,皇后在政事上若有建议,可以书面形式向皇帝上表进言,可惜此制多数时候形同虚设,谢池春却觉得,此制颇有意义。
梁垣接过她拟的建言,“劝农桑,薄赋徭?;兴建女子学堂…”
谢池春共拟了十条建言,虽然粗略,倒颇有章法,有些条陈同他的想法也是不谋而合。
“兴建女子学堂。
”梁垣指着这条,“只怕颇为不易。
”
谢池春自然也知道,“可在京都先试建一所,宫中女官都能识字,其中也不乏有才干者,能诗会文,她们便可作为女学的老师,教授学生。
”
贫苦人家几乎没有让女儿读书的,富贵人家的女儿又多是家塾或是请先生来家中授课,兴建女学,未必能有多少学生,但谢池春想,凡事总有第一步,迈出了第一步,才会有后面的第二步,第三步。
梁垣点点头,笑道,“可以一试。
”
谢池春笑望着他,“那我便正式拟了条陈上表。
”
梁垣点头。
天色也晚了,梁垣夜里便留宿在谢池春处。
待第二日梁垣去上朝,谢池春才遣人将薛爱仙唤来。
有了昨日之事,薛爱仙心中有些发怵,不过也不敢忤逆谢池春之意,只得随宫人前来。
“薛婕妤。
”谢池春脸上带着笑,“坐吧。
”
“谢皇后。
”薛爱仙在她下首坐下。
“昨日我着人送去的安胎药,婕妤喝着可好?”谢池春饮了一口茶道。
昨日屈辱惊慌之情状在胸中翻滚,薛爱仙气恼,如今却也是敢怒不敢言,谢池春是皇后,皇后要惩罚自己,陛下不怪责,她又能如何?
薛爱仙只得强咽下胸中气恼,“多谢皇后关怀。
”
谢池春却半点不客套,“我并非关怀你。
”
谢池春看着她的眼睛,“我是要告诉你,我若真要除了你,也不是什么难事。
”
薛爱仙捏紧了手边扶手,脸色青白。
谢池春看着她道,“看在你有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