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了这瓶东西。
”
杨抱玉再叩首道,“此人为妾出了个主意,让妾利用生辰之机把这东西放入贵妃的饮食之中。
但妾思来想去,终究不敢动手。
”
“妾虽没将东西放进去,但的确动了嫉妒的心思,妾有罪。
”杨抱玉深深伏首,流泪道,“妾实在内心不安,不能继续将此秘密藏在心中。
”
“是谁?”梁垣手中捏着那小瓶子,面色沉沉扫过殿中众人道。
杨抱玉抬起头来,目光直直落在陶岑菀脸上,“是德妃。
”
“陛下。
”
陶岑菀起身跪下,“妾惶恐,实在不知贤妃所说之事。
”
梁垣的目光扫过二人,落在陶岑菀身上,“德妃,这玉瓶是你的吗?”
陶岑菀正要开口,谢池春却先她一步道,“德妃可要想清楚才回答,宫中之物,每一样东西都能查到来源去处。
”
陶岑菀顿了顿,“是。
”
“既是你的,方才贤妃指证的时候,你为何一言不发?”谢池春看着她的眼睛道。
“宫中制物,多有相似,妾一时也不能肯定。
”陶岑菀口齿清晰道,“况且贤妃指证之事事关重大,妾岂敢轻易应承?”
“这玉瓶的确是我的,里面装的不过是些桂花油。
是我赠予贤妃的。
”陶岑菀直直盯着杨抱玉的面容,“我待贤妃如同姐妹,不知贤妃何以血口喷人,诬陷于我?”
杨抱玉亦抬起头来,眼睛里带着恨意,若非陶岑菀,她又如何会一步步走到今日这地步,“我如何会以自己的清白来诬陷于你?”
“是啊。
”陶岑菀放慢语速,“让贤妃不惜自污来嫁祸于我,必然是有更大的诱惑或是威胁。
”
陶岑菀说的是德妃,眼睛却看着谢池春,显然意指今日一切都是谢池春指使。
谢池春并不应答,而是反问道,“方才我拿那兔子糖给长乐,德妃为何反应惊慌?”
“贵妃何出此言?”陶岑菀依旧维持着平静的脸色,“我已经说过,长乐身体不适不能吃糖,贵妃却仍要拿糖给长乐,倒像是…故意要看我失态似的。
”
这陶岑菀的心理素质和杨抱玉的确不可同日而语,即便在这样措手不及的情况下,她仍然镇定自若,至少表面上看上去镇定自若。
谢池春拈起一枚兔子糖,“长乐最爱吃这糖。
那一日长乐无意中说起,要将这糖分给小皇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