潦草,谢池春对桐君道,“你着人帮盯着些,好好送她最后一程吧。
”
“是。
”桐君领命自去。
白雪皑皑,纸钱飘飘。
姜俢仪的死悄无声息,很快掩盖在了这红墙白雪之中,再无人提起。
姜俢仪尚且如此,掖庭的小宫女灵巧之死更是平静地过去了,掖庭死一两个宫人,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在这之后,后宫里倒得了一段时间的平静安宁。
风雪渐小,冬日快要过去了。
谢池春坐在窗前,指尖夹着一枚黑色棋子。
梁垣掀开帘子进来,在棋盘另一边坐下,“怎么一个人在这下棋?”
谢池春落下一子,“陛下来了正好,陛下执白子吧。
”
梁垣随手拿起一枚白子,“你倒会挑。
”白子眼看着已经处于劣势了。
“陛下。
”
谢池春突然倾身过来,伸手摸他的腰带。
梁垣一把捉住她的手,“做什么?”
谢池春看着他的表情,慢慢笑起来,朱唇轻启,“妾只是想送陛下一个礼物。
”
谢池春手上拿着一个香囊,上面绣的是金龙紫云,用色明丽,十分精致。
谢池春自把它挂在梁垣的腰带上,“这是妾亲手绣的,陛下可要日日带着。
”
梁垣低头看这香囊,他身为天子,什么样精致的物件没有用过,不过这香囊出自于从不愿做女红的谢池春之手,意义自然不同些,梁垣笑,“何时做的?”
谢池春笑,“陛下不来,妾只能孤灯照壁,做些绣活解解闷了。
”
梁垣嗤笑一声,谢池春这露华堂比他宫里还热闹,他不来,谢池春不在此饮酒作乐都算好的了。
“陛下刚刚想成什么了?”谢池春斜着眼睛看他,笑道。
梁垣捏她的脸,将她拉过来坐在自己身边,“你说朕想成什么了?”
着实不能怪他想歪,实在是谢池春这人做事从来没有规矩章法。
谢池春笑,靠在他身上,“陛下,下个月是我的生辰。
陛下要送我什么礼物?”
“你想要什么?”梁垣揽着她的腰,嫔妃生辰,无非是送些绫罗绸缎,珍奇珠宝。
谢池春两只手揽着他的脖子,“我生辰那日,陛下带我去行宫住一日可好?”
珍奇珠宝,梁垣平日里赏赐的也够多了,谢池春想要点不一样的。
她不喜欢整日待在宫中,故而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