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争吵打架,别说怀有身孕,就是同房都是难得。
祁父这两年间不是没有给祁连枝相看过女子,只是祁连枝每每都将那些女子赶了出去,更是直言这辈子不会再有白约眉之外的女人。
祁父虽然气愤,却也无可奈何。
眼看白约眉与祁连枝之间的关系日渐紧张,祁父又气又急,铁了心要抬一房进祁府。
只不过,他怎么做,也要看祁连枝愿不愿意。
剃头挑子一头热,到头来又是白折腾一番。
韩娘子心中百转千回,面上却不显。
挥了挥手,将小丫头打发了回去。
直到水芝离开院子,韩娘子看着手中冒着酸苦之气的药,冷着眼倒在了桂树下。
金桂飘香,风一吹,窸窸窣窣的花瓣像是一场盛大的金雨。
只可惜空无一人的院子,无人得见此番美景。
……
沈如风满头大汗地醒来,洒进屋内的阳光带着暖意,窗外的叫卖声热闹极了。
空气里是饭菜酒香,还有萦绕不散的桂花香。
沈如风痴坐了片刻,直到听见门口的敲门声。
“阿风,起了吗?”
是沈初画。
听着屋子里凌乱的脚步声,沈初画狐疑地皱了皱眉。
吱呀一声,面前的房门打开,露出男子半干不湿的脸。
“好了阿姐,我们走吧。
”
“等等,又不着急,干嘛着急忙慌的?”
沈初画瞪了他一眼,掏出帕子细细地擦去他脸上未擦干的水渍。
“我等一会儿便是,谁要你急着收拾了?脸上的水都没擦干,发带也是歪的。
沈公子,你的仪态呢?”
沈初画一边整理着他的发带,一边打趣着。
沈如风微晒,不好意思地理了理衣着。
“今日贪睡了些,不想阿姐等久了。
”
“我们又不赶时间,急什么?好了。
”
沈初画后退了一步,拍了拍弟弟的脑袋笑道。
“这样才像样嘛,走了。
”
看着女子的背影,沈如风无奈一笑。
就算他早已经不是稚童,阿姐还是这样待他。
[真是让人羡慕啊。
]
沈如风脚步一顿,眉头微皱,左右看了看,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阿风?”
沈初画扭头看向楼上皱眉的男子,沈如风应了声,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便快步下楼。
“瞧什么呢?”
“没什么,诶?是玉姑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