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呢。
”
的确不是很在意,不过聊天嘛,重要找个话题不是?项晓芽微微一笑,并不言语。
南夜瑾叹了口气,起身坐在了项晓芽的身边。
“怎么说呢?”他想了想,似乎在组织语言,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其实,他是自杀的。
”
“自杀?”项晓芽有些意外。
“嗯。
”南夜瑾露出一个略带些无辜的笑容:“据他决定去死的两个月前,有个妇人忽然带了份血书找到了他,之后他就开始神思不属,就连带兵打仗都差点捅了娄子……唉,还是我这个争气的侄子出面,才不至于让北疆被蛮子攻破了。
”
项晓芽只听着,没全信。
南夜瑾似是也明白,索性便笑道:“后来,他决定杀了我。
”
这剧情跳得有点快啊。
项晓芽眨了眨眼,很配合的问道:“为何?”
“因为那信中说了,我已经知晓孟藏兰之死和他有关,如今留在他的身边是打算报复他。
”南夜瑾摊开手,摆出了一副无奈地模样:“天可怜见,我可是一个弱小又无助需要舅舅带在身边才能勉强苟住一条性命的小孩子呀。
”
“……柳贵妃的人送的信?”项晓芽问道。
“谁知道呢?”南夜瑾顺势耸了耸肩,眉眼间的笑意深了两分:“不管那送信之人是谁,归根究底,口中说着亏欠我娘,背地里又害怕我抢他权利报复他性命的人是孟藏竹。
他觉得养了我几年,算是偿还了还是孟藏兰的内疚,便心无挂碍想着让我死在那场陷阱里,也好就此了结我与他之间的孽缘……”
南夜瑾还记得自己被孟藏竹从上京带到北疆后,与他相处的一千多个日夜。
在他不算漫长的人生之中,是孟藏竹这个小舅舅教会了顶替了名为父亲的角色,教会了他不少东西。
所以,在他对自己动杀心之前,南夜瑾是很乐意当他的儿子的。
可惜,他这个人天生就没有什么父子缘分,亲爹想他死,这个‘爹’也不例外。
当孟藏竹跪在陷阱之中,双目含泪,带着濒死前的绝望地说出那句‘我带来北疆的人若是溪之就好了’时,南夜瑾本以为自己会难过,或者会愤怒的。
可是没有,他只是觉得挺无趣的。
若不是想着继续留在北疆杀蛮子,他甚至连灵堂上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