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
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给自己的身躯造成了回归母体的错觉,但她觉得这种全世界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感觉,真是安逸又舒适,棒极了。
忽然,外头传来了不急不慌的脚步声。
项晓芽在水中睁开眼睛,吐出了口中含着的空气,也放开了被手臂抱着的小腿,舒展开了自己的身躯,缓慢的浮出了水面。
然后,就对上了一双带着盈盈笑意的藏蓝色双眸。
项晓芽伸手,挽起了自己滴着水的长发,朝着面前的青年伸了手。
无需多言,南夜瑾便拿起旁边放着的浴巾,替项晓芽擦干净了身上的水迹,又动用内力,替她将长发烘干。
二人全程并未开口说话,打破这夜晚独有的宁静。
等到项晓芽穿好了睡袍,长发也被南夜瑾耐心的束好后,她才睁开眼,看向屋外璀璨的星空。
“南世升是太子选中的继承人吗?”她问道。
“是,也不是。
”南夜瑾并不意外她的问题,他垂着眼,伸手抱起项晓芽走出了浴室。
“怎么说?”项晓芽自然的揽着他的脖颈。
“阿姐的确更加倾向选择女子作为自己的下任继承人,但这得是对方能够达到她的要求的前提下。
”南夜瑾抱着项晓芽一路走到卧室,将她放到了床上后,又单膝跪在床边,拿着浴巾替她擦起了脚上的水渍。
“南世升会有和兄弟竞争的资格,但最终能不能得偿所愿,靠得还是她自己。
”
“如此也好。
”项晓芽自然而然的享受着黎国三皇子的伺候,道:“黎国若是能连续有两位女皇登基,那这天底下的女子地位,会好上很多。
”
“的确。
”南夜瑾莞尔一笑,眼神带着些恶劣:“那些世家大族为了联姻,生下的女儿总是不嫌多的,若是女子能够继承大统的理念深入人心,日后他们的日子便不好过了。
”
野心这个东西,从来不会因为性别而消弭。
不然,这世上为何总有穷人家的恶婆婆变着法子折磨儿媳,不就是因为权力这东西不论贫穷富贵,是个人都想要吗?
女儿若是能和儿子竞争家族的继承权和财产,她们会甘愿屈居后院,当个懂事听话的联姻工具吗?
孟藏兰的女学倒闭也才十几年,那些曾经的学生如今已经嫁为人妇,她们见识过美好和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