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地苍老了十几岁,那曾经隐藏着野心的高傲眼神,如今充满了疲累。
他太累了,很想好好休息一下,但他又知道,一旦自己真的放松了那么一下,自己的威信就会再度下降。
廉贞君意味着高人一等的权利和地位,也意味着要超过常人的能力和责任。
这是阳谋,他避无可避。
有时候,廉贞也会想,这是不是那位神农娘娘刻意为之,打压自己的手段?
可这个想法在脑海过了一遍后,他又在见到对方那副真情实感的愧疚之色时,忍不住将它压了下去。
不过是个善良过头,天真又愚蠢地不懂世事的仙人而已。
听说上京城里的那个寒月仙子已经和各大世家和权贵交好,她却还在泥地里打滚,和那些如蝼蚁一般轻贱地平民百姓凑在一团,她必定不会有这种心机。
可即便如此,当看到近在咫尺的上京地界时,廉贞还是忍不住鼻子一酸。
这种日子……总算要结束了。
另一边的马车上,项晓芽和继续扮作侍女的南夜瑾,装模作样的下着棋。
“我姐自小就告诫我,人心不足蛇吞象。
”南夜瑾手指捏着两枚黑子,找准机会放在了白子中间,这才笑着继续说道:“他若是能将手里的权利下放,也而不至于把自己累成这般模样。
”
“廉贞君能力出众,区区闲杂琐事,对他来说易如反掌,不过是费些功夫而已,又何须劳烦他人?”项晓芽目光也不曾在棋盘上挪开,语气倒是并不怎么在意,道:“毕竟,此行前来的国师府侍从们,并未有能独当一面之人呀。
”
“如今总算要抵达上京了,他终于能好好歇会儿了吧?”南夜瑾像是想到了愉快的事情,眼睛忍不住眯了起来:“听说那位寒月仙子这些时日在上京可是留下了不少烂摊子,项仙子觉得……廉贞会替她收拾吗?”
“廉贞君是个一心一意为国师府考虑的人,既然那位寒月仙子极有可能会成为国师,他便不会放任不管。
”项晓芽不紧不慢地说道:“实话说,一生能够侍奉两位国师的廉贞,他怕是仅此一位了吧?”
“项仙子觉得,那位寒月仙子最终能当上国师?”南夜瑾托着腮,笑眯眯地问道。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