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夜瑾又等了十几秒,忽然发出了一声冷笑。
“封崖,过来”
一道影子出现在一侧的阴影之中,声音沙哑的男人低着头,僵硬得犹如一尊石像一般。
“是,王爷。
”
项晓芽对这声音有点印象,她记得对方是个高大的面瘫酷哥,白天还替岳夫人取过针,似乎是南夜瑾的护卫之一。
相比于好奇的项晓芽,永安郡主在听到封崖声音的那一刻,整个人就像是被点燃的火药一样,从原本的静默变成了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焰。
她死死地咬着牙关,面目扭曲地朝着瞪着外面,气得浑身发抖却依然不敢发出丝毫动静。
南夜瑾看都没看自己的下属一眼,目光看着灯火通明的房间内,语气平淡无波,说出口的话却让人胆寒。
“十息之后,若永安不出来,你就自断一臂。
”
“遵命。
”封崖应下后,默默地拔出了佩戴的长刀,对准了自己的手臂。
“南夜瑾你是不是有病!”
永安再也无法忍耐,整个人就像是炸了毛的猫儿一样冲了出去。
“你还有没有人性?封崖给你卖命这么多年,你就是这样对他的!你等着,我回去便告诉太子哥哥你在西关干的这些破唔唔……阿媃,你拦着我干嘛,你看他做的这些事,他还是人吗?”
永安的声音带着哭腔,要不是被阿媃拦腰抱住,怕不是已经冲上去和南夜瑾拼个你死我活了。
“郡主冷静”阿媃头都大了,额头全部是虚汗,她不敢看南夜瑾,只能对永安劝道:“王爷这是和你开玩笑呢呵呵,你……你看封崖他不是还好好地吗?”
南夜瑾并未给阿媃姑娘面子,他看着对方努力想要控制炸毛了的永安郡主的模样,依然平静地问道:
“如果我没记错,闵裳媃,你现在应该留在是玄甲军营里吧?”
那声音讥讽味十足,丝毫没有提到项晓芽时的那般‘温柔’。
“额……王爷,这不是轮到我休假了嘛。
”闵裳媃面色发苦,只敢小声的反驳道:“我这大半年没见到厉晏了,你之前答应过这次会让我们夫妻相聚的……”
“来见厉晏?”南夜瑾轻笑一声:“你连找个借口都这么不走心了?”
“王爷,那个…其实…我这不是带着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