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玺玥低下头,寻思片刻,淡然道:“如果我说,我就快死了,你信吗?”
穆云川先是神情一滞,但回想之前种种,他恍然道:“你半夜去杀左宗宣,就是为了在死前给左宗宝清除未来的障碍对吧?”
邬玺玥点了点头。
“一个纨绔子,他何德何能,令你如此垂青。
”
“他虽是纨绔,却待我真诚,如此足矣。
”
穆云川道:“女人太容易满足,迟早是会吃亏的。
你究竟是为他,还是为了真正的邬玺梅?”
邬玺玥朝他扫了眼,对他所知之事并不意外,只淡然道:“穆千户是否过于自信了,以为发现了一件事,便知道了所有?”
穆云川拢起双眼,嘴角扯起一丝得意,“我不仅知道你不是真正的邬玺梅,我还在你昏迷时,验过你的身,你手臂上有环剑刺青,就是封天会的杀手,你无可抵赖。
”
邬玺玥心里一紧,低头看时,衣领确是有被解开过的痕迹。
她闭眼压了压火,若不是现在自己中毒已深,高低得再和他打一架。
穆云川头回见她这般忍气吞声,心中不觉好笑。
“不过,我可以念在你曾救过我的份儿上,不抓你归案。
但是,有关封天会,我需要你的帮助。
”
邬玺玥要为左宗宝摆平以后的事,也要为妹妹留个干净的将来,就必需在人生最后的这段时间做足,若被他抓进大牢,那一切都来不及了。
她左右权衡后,决定将封天会的事告诉他。
“封天会的头目,常年戴着面具,没有人知道他真正的样貌。
杀手之间也互不了解,唯一可以确认身份的只有手臂上的刺青。
上次在坠马岭追杀你的那个人,我有幸知道,他是行会左右护法之一,叫夺魄。
除此以外……”
她垂眼想了想,“每个行会的杀手,在入会前都会服下一种特殊的毒药,世上无人可解,十年为限,到期必亡。
”
穆云川愕然,“所以,你吐血,就是因为毒发了?”
邬玺玥嘴角扯出一丝苦笑,随即站起身,整了整衣衫,“我所知道就这么多,你若不抓我,我可就回去了。
”
见他不语,邬玺玥出门,在从穆云川身边经过时,他忽然伸手抓住她的胳膊,语调变得温和,“若我能替你找来解药,你可愿意离开左家跟我走?”
邬玺玥瞥了他一眼,扯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