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云川不甘,“义父,儿子可以不碰,却也想弄个明白,庆州案背后究竟是何人操纵?”
穆清河垂下双眼,似有犹豫之色。
穆云川接着道:“儿子本以为那不过是件寻常案件,不想越查越蹊跷。
不知义父可还记得李醇?”
听到这个名字,穆清河不觉抬了抬眼皮,稍露惊惧神态。
他竟然查到了李醇……
“儿子记得,李醇两年前曾被派往庆州为按察使,然而当儿子想找他询问时,却发现无论如何也查不到与他相关的资料,连他中进士那年的礼部记录也不见了。
就好像从来没有这么个人似的。
”
听了他这番话,穆清河深换口气,眼神从犹豫变得坚定。
“你看到了,你若执意要查庆州的案子,下场就会和李醇一样,消失的连渣都不剩,甚至过个几年,世上再无人记得你。
”
穆云川之前就怀疑李醇与这案子有关,如今看来果然如此,只是,他想不到,这案子背后的势力,竟大到能任意删除更改六部记录。
“义父,这人莫非与内阁有关?”
穆云川在试探,穆清河眼神瞬间变得冷厉。
“你不用再问了,知道的越少,对你越有利。
”
“可是……”
“这案子到此为止,不要再问了。
”穆清河带着威慑打断了穆云川的追问。
穆云川看得出,他是知道背后操纵的这个人,却基于很多原因不肯说。
他怀疑是董季,可董季身为内阁首辅,已经做到了位极人臣,甚至已经把持了朝政,那么他所做的事至少应该是有利可图的,纵是谋朝篡位他也能理解,但偏偏庆州的案子,在他看来更像是单纯虐杀的恶毒行径。
若是董季,他为什么这么做,若不是,这满朝之中又会有谁能如此一手遮天?
穆清河察言观色,看他仍在为这案子愁眉不展,便转了话道:“你封天会的案子查的如何?可有头绪?”
不等穆云川开口,他又补充道:“你追查封天会的案子已有好几年了,若是毫无头绪,就不必再查了,回来暂时歇歇吧。
”
穆云川闻言也不敢再执着于庆州案,插手道:“义父,关于封天会,儿子已查出些蛛丝马迹。
”
“哦?是何线索?”
“儿子日前发现一名隐居于市的封天会杀手,我想通过她追查到封天会老巢,并将之彻底铲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