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布一圈圈被拆下,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以及那道还未痊愈的?、带着肉粉色的?疤痕。
被拆下的?纱布躺在粗糙的?大手里,还残留着余温,似是烫手山芋。
陈予泊头一回?看见这样的?段砚初,着急,难受,焦虑,像只迷路的?猫,试图用气味去寻找要去的?地方?,但寻找未果有些焦躁不安,站立难安。
他更无所适从,只能?顺着对方?。
纱布从手中跌落脚边。
段砚初感觉浑身发烫,烫得他心急如焚,胡乱扯着对方?的?衣服。
‘撕拉’一声,衬衫被撕坏,纽扣崩到了脸颊上,有些疼。
段砚初抓住陈予泊的?衣襟,抬眸望向他,薄唇轻颤:“……陈予泊,你的?纽扣弹到我了。
”
几近控诉的?嗓音伴随着哽咽,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谁的?错了。
总之就是恶人先告状,还不能?批评。
陈予泊看着段砚初眼尾泛红的?模样,看起来实在太可怜了,他心一软,将发软的?身体扶住,也顾不得自己还能?有多少清白了,顺着他的?意,空出?只手轻轻抚摸他被纽扣弹到脸颊位置。
脸颊皮肤柔软细腻,手不敢用力,太糙,生怕磨损他,而对方?的?皮肤很?烫,烧得慌。
“对不起,纽扣错了。
”
“你闻到我的?信息素了吗?”段砚初站不稳往前?靠。
陈予泊将段砚初抱稳,后扶着他后腰,避免他脚软,听着他这么问,沉默了一会:“我没闻到。
”
“你再闻闻?”段砚初踮起脚,抱住陈予泊的?脑袋,将他的?脑袋靠近颈侧。
手在发抖,动作迫切。
是明知对方?性别?,却因为生理性的?发情期开始荒唐的?试探对方?可以标记的?可能?性。
段砚初意识到自己已经无法控制并阻止自己的?行?为,他对陈予泊的?信息素有着超乎想象的?渴求,本能?驱使他想要拥有对方?,不仅是身心,甚至渴望被标记。
也明知不可能?,还是作出?询问。
要不然他不知道该如何解决自己明明闻到对方?信息素却得不到的?煎熬。
陈予泊口鼻被捂在单薄的?肩膀处,鼻尖隐约闻到了对方?衣服的?气味。
衣服都?是他送去洗的?,是他放的?洗衣液,是他晒的?。
跟自己身上衣服的?味道一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