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遇到的是三个对她极好的人,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略走了一下神,他们的话题忽然变了。
孟锦霄道:“拿什么旧衣裳,明日清晨咱们去镇上买。
”
“说的也是,”孟锦瑶拍了下手,“原本我还答应明桃,等她伤好了,就给她做件衣裳,如今正是时候。
”
孟锦霄又说:“再买些锅碗瓢盆,不然清洲哥和明桃家里什么都没有,连吃一日三餐都不方便。
”
姐弟俩你一言我一语,眼看着就要敲定明日去镇上的时间,明桃推开门,忙道:“不用麻烦了,慢慢添置就行。
”
这得是多大一笔支出,明桃不敢想。
“别客气,就当是送你们的乔迁贺礼了。
”孟锦瑶有些愧疚地看了一眼李清洲,她不想做赶他走的恶人,所以一直拖延,没想到他竟主动提了出来。
这比她自己说出来还要难受。
明桃摇摇头,还有点担忧,“这样做是不是太招摇了?”
孟锦瑶想得更深远,“你们搬家的排面越大越好,这样说闲言碎语的人反而会少。
”
明桃眨了下眼睛,不太明白。
她解释道:“正大光明总好过偷偷摸摸,你们一清二白,怕什么?”
说的也是,明桃不再劝了。
一番谈话下来,月上中天。
孟锦瑶打了个哈欠,逼出几滴泪,“既然说完了,都去睡吧。
”
四人各自回屋。
明桃关上门,看着一眼平铺在床上的小包袱,她没什么东西,来的时候只有一身衣裳而已,被狼抓破过,在泥水里滚过,又被她剪过,早已不成样子。
但是和孟锦瑶送她的粗布衣衫比起来,依然精致金贵。
明桃却丝毫没有留恋,这不是她该有的生活,衣裳自然也要舍弃,明日便一把火烧了。
简单收拾好东西,心里也尘埃落定了,她从容入睡。
翌日清晨,明桃是被冻醒的。
既然醒了,她便没有赖床,起了个大早。
本以为自己是第一个,没想到刚推开门,李清洲也从屋里出来了。
两人对视一眼,李清洲视线下移,看向她手里的粉色衣裳,认出是她来时穿的那件,神色疑惑。
明桃心里咯噔一下,没敢说她想拿去烧了,毕竟在旁人眼里,这是她找回身世最有力的证据。
她解释道:“屋里太暗了,我想看看这件衣裳还能不能穿。
”
李清洲不疑有他,“北屋是暗了些,等你搬出去,住南屋。
”
顿了下,他又问:“你想好了吗?”
明桃赶紧点头,“我跟你走。
”
李清洲没再说什么,挑上木桶去打水。
明桃松了口气,先将衣裳扔进灶膛,用柴火挡住,确定什么都看不见了,她转过身,门外立着一个黑影。
她吓了一跳,下意识以为是李清洲去而复返,再看身形,虽挺拔却不健壮,是孟锦霄。
“你、你怎么起这么早?”明桃挡住灶膛,磕磕绊绊地问。
“我一夜没睡,”孟锦霄声音沙哑,颇有些失魂落魄,“明桃,你真的想好了吗?”
他向来自负,自诩风流倜傥,可唯独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