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深似乎不明白她的意思,疑惑地问。
“我……我的意思是,你,你要是困了的话,就,就躺下和我一起睡吧。
”时间是个很奇妙的东西,将爻桤儿时的厚脸皮已经全部磨去了,如今不过说这么简简单单一句话,她便已经害羞得不行,低垂着眸子,丝毫不敢瞧叶深。
叶深沉吟了一下,却道:“不困。
”
爻桤抿了下唇,似乎不太开心的样子,但她还是笑了,道:“既然这样,那我就一个人睡……”
“但是我想同你睡。
”叶深如实道,眉眼弯弯地瞧着她。
爻桤脸一红,把头拢在了被子里。
没过多久,她便感觉被子被轻轻掀起,随后身旁躺了一个人,熟悉的梅花香便幽幽地钻进鼻子中。
爻桤轻轻闻了一下,突然被人一把从被子中捞出来,叶深为她盖好被子,嗔怪似地道:“把头捂在被子里,不嫌闷得慌吗?”
爻桤静静地看着她,突然一下靠过去,将头埋在她肩上,没说话。
叶深也没问什么,轻轻搂住她拍了几下,不多时她便感觉到自己肩头的衣物湿了。
怎么会这样呢?
小家伙现在连哭都是无声的。
她轻轻叹口气,拍着她的背,声音温柔道:“乖,不要哭了,心都快给我哭碎了。
”
爻桤依旧哭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声音低低地开口了。
“卿卿。
”
“我在。
”
“思卿。
”
“我在。
”
“其实……那时候,开玩笑的是我。
”
这话很突兀,然而叶深却一下明白了,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极力压着内心的悸动,颤抖着声音问:“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后悔了。
”
爻桤抬起头来,眼眶是红的,然而神色却十分坚定,她缓缓道:“思卿,对不起,那天开玩笑的人是我。
”
不等叶深说话,她又自顾自道:“自从母上走后,我便一直强逼自己成为‘真正的神尊’,以天下为己任,以爻神一脉为重任,一直小心翼翼的,生怕出什么大乱子。
然而时间久了,我便渐渐忘了自己是什么样。
每日清晨照镜子,里面的人永远都是笑着的,旁人的谩骂和嘲讽,好像永远不会使我难过。
”
“可有些时候,我又清楚地知道,那只是假象。
”
“那日,你借着玩笑话同我坦白心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