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伞柄,就收到双鱼伞里好了。
打定了主意,她也就不劝了,任由少女哭泣。
说是哭,其实也就是干嚎,因为鬼是没有眼泪的,也好在姜灯是修道的人,若是常人听了这声,怕是轻则难受,重则发烧。
少女哭了一阵,突然发觉姜灯没吭声了,她便放下一只手,扯了扯她的袖子,委屈巴巴道:“你是不是嫌我烦了?”
姜灯重重地叹口气,违心道:“……没有。
”
少女抽噎道:“我知道的,你不用骗我了,我、我一会儿就走。
”
她嘟了嘟嘴,扭扭捏捏道:“道长,你能帮我绑一下姻缘线吗?我想下辈子嫁给他。
”
姜灯迟疑道:“恕我直言,你若是转世轮回再见他的话,他至少也是四十多了,你、你何苦呢?”
不给少女说话的机会,她又道:“而且我办不到,姻缘一事,乃是天定,人为的,是要遭天谴的。
”
“好吧。
”她垂下眼,脸上是止不住的失落。
姜灯小心翼翼道:“快出太阳了,你要不要去地府?”
少女叹口气:“和您说了这么久,我也差不多接受了,抱歉,让道长您听了这么久的牢骚,您送我下去吧。
”
她冲姜灯笑了笑,脸蛋圆圆的,像个福娃娃。
“生茫茫,死茫茫,生前百事空,死后万事了。
”
姜灯捏了诀,将少女送去了地府,随后她收了伞,擦擦额头的汗,准备回守烛门。
她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抬头却见一个黄色的东西飞过来,不偏不倚撞在了她的鼻子上。
“哎呀!”
那玩意比她还先叫唤出声。
姜灯无奈地将鼻子上的东西拿下来,小纸人半个手掌那么大小,五官画的细致,分明是出自她师尊的手。
此刻被她捏在手里,小纸人十分不满意地挣扎着。
姜灯只好松了手,小纸人悬在半空中,学着人的模样呼出一口气,奶声奶气道:“你吓死我了。
”
姜灯戳了它一下,“分明是你吓死我了。
”
“哼,”小纸人墨笔画的嘴巴一撇,“就是你的错!”
姜灯懒得和这小家伙生气,敷衍道:“好好好,我的错,那么请问,我师尊要你给我带什么话?”
纸人术虽然常见,但像她师尊这般随便做做,就能活灵活现的可很少,不过他老人家却只用来传话,被玄门中人